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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成天就喜欢跟家里人比谁的名字难写,对比到最后发现只有他自己的最好写。

    大安又说:“妹妹的名字最难写。”

    沈柠故意吓唬他,“妹妹以后读书一定很乖,不用罚抄自己的名字,你要是不乖就要罚抄喽!”

    “哼,我现在就抄好多遍,以后要是罚我了,我就拿出来用。”

    沈柠:“……”

    这傻儿子,老师还没罚你,你就自罚啦!

    当小茹抱着自己心爱的枕头准备回房间睡午觉,而大安正在认真地罚抄……

    沈柠回房间去,看看屋里挤着两张床,暗忖,这样摆放床,会显得房间拥挤又不齐整,于是她让女儿睡里头,她动手把外头的床挪一下位置,靠对面墙上,中间留一个过道也好走路。

    弄好后,沈柠就叫大安进屋来,“赶紧来瞅瞅!”

    大安已经写了好几行了,听娘叫他,就进屋看了看,咦,床又换位置了?

    他感到新鲜,“我就睡这里。”

    大安立刻抱着自己的新枕头,脱了鞋爬床上去睡觉。

    “娘,咱新枕头好软乎,还香香的,好好闻。”

    沈柠笑了笑,这艾草枕头不仅具有杀菌、抗病毒、安神助眠解乏的功效,还具有一定防虫驱蚊作用,刚好在这个季节用再好不过,她寻思着,等冬天了,去买点棉花给换换枕芯。

    见两孩子都睡下了,沈柠就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堂屋里还放了两个枕头,自己的名字没绣好,她拿起罗铮的枕头,仔细抚摸着上面男人的名字,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罗铮,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

    沈柠家是风平浪静,岁月静好,而秦家这会儿是经过大吵之后,几个人坐下来为了五十块钱谈判。

    秦富余和冯雪丫坐在一起对家人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秦富余:“你们要是介意我花这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打个欠条,一旦我进了运输队工作,一发工资就还你们。”

    秦二嫂说:“你可别蒙我,你一个刚进去的人,工资一个月能有五十块钱?我嫂子他大哥,在县纺织厂当机修工人,一个月也就才三十块钱。”

    冯雪丫说:“县运输队的油水可比纺织厂多多了,而且富余是去当会计,会计是什么,管钱的,自己就能管钱,那钱当然就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