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为自己化解尴尬,说:“你这车……挺舒服的。”

    梁承戴着耳机,没听见。

    感觉更尴尬了,乔苑林无所适从地垂着手,什么都不抓他很害怕啊……变绿灯了,他摸索半天抓住了自己的校服裤兜。

    摩托车飞快地穿梭,梁承盯着前方,耳边除了音乐和划过的风声,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在瞎嚷嚷。

    倏地,一只耳机被拽下来,乔苑林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大声道:“打扰一下!”

    梁承偏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我真的不能抓着你吗?”乔苑林显然挣扎了很久,“我都快被甩飞了!”

    梁承的本意是等红灯时松开,上路后当然要抓紧,可惜他给忘了,乔苑林也当真老实得没乱动。

    他反手一捞,捉住乔苑林的手放回腰侧,立刻被抓紧了。

    后半程,那只耳机一直垂在胸前,吹得鼓起的T恤衫被身后的胸膛压平,梁承很不习惯,不过不至于难受。

    摩托车抵达德心中学的大门外,动静不小,引得不少人回头。乔苑林下了车,恋恋不舍地拍了下车座子。

    梁承掏出手机,将播放完毕的第四首歌按下暂停。

    乔苑林问:“一共二十?”

    梁承摘下耳机,一圈圈缠在手机上,微信跳出消息提醒,他点开,是乔苑林发来的五十元红包。

    三十元小费,够再来一趟了。

    果然,这位十六岁高中生意犹未尽,说:“我晚上八点放学,你来接我吧。”

    梁承:“……”

    还多十元,乔苑林说:“顺便给我带一份臭豆腐。”

    梁承的粗口呼之欲出。

    乔苑林没给他机会,望见马路对面的一辆汽车,忙道:“好像是我们班主任,不说了,我得走了。”

    梁承一个字都没讲,而乔苑林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他揣起手机,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旗袍店开门营业,来的顾客是老相识。王芮之给对方量尺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内容无非是儿女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