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

    “又怎么了?”

    “你说,我们在这里到底多久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

    “嗯,不过,好像已经很久了。”

    “是吗?已经很久了啊?那好吧!”

    草草结束了这种很是无趣的自言自语,就如它的发起一样,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将扳手放在托盘上,吴冬锤了锤他那老矣的腰子,随后才仿佛力竭一般,坐在了地上。

    就如无趣的自言自语那般,吴冬已经不知道他这样多久了。

    基地里虽然也有时间的分辨,可终年如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让吴冬对时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了。

    从被抓到这里开始,吴冬等待过救援,期盼过希望。

    但,

    就如没来过一样。

    从雏雏年少,到了头发花白。

    最后,甚至连边幅都懒得搭理。吴冬每天的工作,就是补完眼前这该死的机器。

    不过对于吴冬来说,这就是一个无比艰难,需要他耗费所有生命都未必能完成的东西。

    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断的调试,调试,再调试。

    可总有地方不如意。

    吴冬也从一个志得意满的人生赢家,变成了一个浑身污渍油腻的老者。

    这个样子,

    连吴冬自己恐怕都已经认不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