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自身现下的情况。

    秦家早就油尽灯枯了。

    但从他来到这个时空到现在,也差不多一个时辰,看着系统账面上挂着的数额,七两银子是有了的,这怎麽着也够开个房吧?

    秦德呆了,秦氏也呆了,秦安、秦露更是呆了。

    与奔走在外的李家父子不同,他们是贴身伺候秦朗的,那个匣子,一家人谁没经过手?

    匣子里装的是秦家的田契房契,是秦家的命根子,秦朗从秦父亲手中接过後,本该亲自保管的——如他老子那样片刻不离身。

    但随着他的这一病,匣子就只能由秦安收着了。只有钥匙还一直挂在他脖子间。

    当然,也就是个样子。

    秦朗病重的时候,秦德一家只要起了歹心,多少机会不能把地契房契掏空?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人家(还有李猛祖孙)都还不离不弃,这就是真正的忠诚。

    不管是秦德还是秦安和秦露,都曾亲手那过那匣子,虽然没打开看过,可怎麽也感觉不到匣子里装的还有金银啊?都没个响儿。

    李猛李轩父子没有说话,年纪最小的李焕更是吱也不吱。

    秦安把匣子拿了过来,秦朗接过手中,从脖子上扯下一铜钥匙,轻轻的开锁,藉着匣子遮掩住其他几人目光,几个一两重的银条已经落入了盒子里。

    一两重的银条真的很小的。

    白银的密度是水的十倍以上,而明一两白银37.3g,换算一下就是3.73g都不到的水的T积。

    也就是还不到4立方厘米。

    五两白银也才十几立方厘米,3*3*3都不够。

    五块银条落在了秦德几人的眼中,秦安和秦露眼睛里全都是茫然,那匣子里有银子吗?他们拿着的时候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只歇个一两日天,这些可够麽?”

    “够,绝对够。就是包个院子也足够十天半个月了。”

    李轩连连点头,有银子啥都好说。“台庄里客栈房价最贵的时候,一个院子也才要两千个铜子一天。”而这时候一两银子是能兑五六千铜子的。(明末就是这个价)

    李轩脸上全是笑容,住客栈好啊,这破庙四处漏风,他还年轻,身子骨最强,但他爹可小半百之年了,他儿子更才九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