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虬髯汉子摆摆手,“你没听说过?”

    那三撇须的汉子摇了摇头道:“没有。”

    虬髯大汉便接话道:“我可是听说那曹丞相险些出了岔子,这些从魏地来的只怕是那校事府……”

    “管他丞相长丞相短的,咱们这地儿不归他曹操管,他校事府的人来了便来了,若是在荆襄之地犯了事儿,咱使君也饶不得他们。”

    “你指望使君?”虬髯大汉笑道,“咱使君都到了桑榆之年,早就无了大志只求偏安一隅,我只是好奇是什么事儿能有如此大的动静。”

    那两个汉子絮絮叨叨,不一会儿便喝了半坛子酒。韩秀瞥了一眼,见满座无席,皱眉道:“胡秃儿,满座啦!咱们换地方吧!”胡宁一点头说了声“好”。

    二人正想退出,跑堂伙计不觉一怔,但他南来北往的客人见了不少,心眼儿活泛,当即赔笑道:“二位小哥,店小人多招呼不周,我这便给二位小哥寻个桌椅补个座儿……”

    “有劳店家了!”

    韩秀点点头与胡宁转身一道跟着这跑堂伙计四处寻找,片刻工夫总算是寻着了一处落脚的地方。

    “二位小哥吃点儿什么?”

    “上两碗汤饼,还有腌菜一碟。”韩秀回答道。

    “好嘞!”

    没多久,汤饼端了上来,韩秀用筷子搅了一下,把肉和饼都和匀,这便夹起来尝了一口。不错,虽然自己六年没吃过了,但这个鲜香劲道却一点没有变。

    两人正细细品尝间,门外又进来一伙人。韩秀自觉来者不善,偷偷瞅着这伙人,只见他们一袭黑袍,腰间还挂着个令牌。

    韩秀心里惊呼:这令牌与那晚死在自己杀猪刀下的人所戴的令牌一模一样,难不成这就是甘宁口中的校事府?

    正想拉着胡宁离开时,却见这伙人已给那跑堂伙计带到了他们邻桌。

    几个校事府的人吩咐这跑堂伙计上了酒菜,吃了几口便谈论起来,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我说这贾校事也是,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查到那娘们儿的踪迹?这也不给郭祭酒禀报一声……”

    “嘘!”这伙人中有人示意他安静些,这方扭头看了看周围,见这馆子依旧嘈杂,并没人去在意这他们这桌,又瞅旁桌的不过是两个少年,这才说道,“只怕贾校事给那娘们儿勾了魂去,叛逃了!”

    “叛逃?你可别胡说,咱们校事府的规矩咱们自己还不清楚?自家弟兄哪能行此等事情!”

    “你还别不信,你想想那长季儒,他不也是得了校事府的扶持才做了这越骑校尉?最后还不是与那娘们儿同流合污?”

    “扶持归扶持,他可不算不上校事府的人,再说了他本心就是向着汉的。”

    “那娘们儿连刺杀丞相的事儿她都敢做,还有什么是这娘们儿不敢的?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另一个黑衣人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