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风车,陈健忍不住笑了起来,盯着兰琪看了好久,看的兰琪有些恙怒,歪过了头。

    陈健脑海中回想的,是那个很久前在风车的吱呀声中和他对唱的女子。很久了,但看到了异样的风车仍旧如此清晰。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一些过去的事。”

    “好笑吗?”

    “不好笑。但是笑有时候未必是有趣。”

    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收回了心思。

    十余天后,几辆马车来到了陈健所在的港口,应该就是荷兰官方的一批人。

    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个子很高,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尊敬的共和国总督,联省共和国向您和您的国家致以问候。我是莫里斯执政的法律顾问格劳修斯。”

    陈健也同样致以问候,听着这个名字在脑子里音译成自己熟悉的语言,觉得有些耳熟。

    反应了半天,恍然大悟明白过来这个人是谁。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是个天才,在十七世纪这个天才满地的时代,依旧算得上是天才。

    十一岁进入莱顿大学,十四岁大学毕业,十九岁在法国拿到法学博士的学位,二十五当上了荷兰的大检察长。

    如果只是这样的履历,还不足以让陈健熟悉这个名字。但是另一个身份,作为《国际法》和《海洋法》等理念提出者,却让这个此时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青史留名。

    虽然在实践的时候碰壁极多荷兰的船被英国人抢走,他靠着嘴皮子准备用自然法理之类的东西说动英国人把船还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有些东西,理想是好的,但是实践起来难度太大。

    这算是陈健见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历史留名的人物,虽然有些东西暂时不太可能有用,可还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国际问题一定要有个法律规范,陈健还是希望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弄出一些理念。此时实行不太可能,但是十几年后的大混乱之后的合约,必然要构成一个全新的体系,那是一个涉足的机会。

    为了达成一些目的,在之前递交的文书上,陈健的说法和在星期五港的说辞完全不同。

    递交荷兰官方的文书上,不再是一个仿佛那不勒斯大小连马都没见过的国家,而是一个人口三千万的庞大共和国。

    消息传到海牙的时候,海牙的荷兰高层当时正在进行另一项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