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恍惚,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如杜鹃花一样的凄美。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你有危险。我愿意拿命去还你,所以你不欠我的。"

    "怎么不欠?"陈华崩溃道:"我就救了你一条命,你拿命还我了,还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怎么能不欠你?"

    冷凝霜摇摇头:"你救了我,让我多活了那么久。我赚了,没有你的救我,我又如何去帮你?"

    "所以,你不欠我,也不用难过,只要你答应我,有朝一日,你若崛起了,别对灵符宗动手,我就心满意足了。"

    "答应你!我答应你!"

    陈华点着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这个丫头,真的是一点坏心眼都没有。

    自从认识她到现在,可以说没有给他带来过任何的麻烦,还给了他很多的帮助。

    然而,她现在却要凋零了,他怎能不痛心?

    "咳咳..."

    冷凝霜又剧烈的咳了几下。

    "好冷啊。"

    她眼神渐渐变得模糊,眼皮沉重的都要抬不起来了。

    陈华将她抱紧。

    她笑着道:"这一辈子,一直活在利益熏心的地方。虽然爹爹和娘亲对我很好,可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想和你们一样,生活在凡间,可惜没有机会了。"

    "虽然还有很多遗憾,比如,还没和男人接过吻,还没生过孩子,没有当过母亲,这些没有体验到,我作为女儿身,算是白来人间一趟了。"

    "但是死前,能被男人抱着,多少还有点安慰。"

    她的眼泪如珍珠滑落。

    为了弥补她一点遗憾,陈华吻向她冰冷的嘴唇。

    她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然后渐渐的,渐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漆黑,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