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醉中转醒,脑袋昏沉的同时偶有刺痛。

    习惯性地抱紧了怀中温热熟悉的身躯厮磨,蛰伏于湿软肠腔内的欲望难耐地复苏,充斥着眷恋之意的双眼却在彻底清醒后骤然变冷。

    柳宴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人。

    两人躺着的床并不大,这一推就把于泽推得摔下了床。

    沉重的身躯与木质地面碰撞发出一声不轻闷响,痛得本在睡梦中的于泽满头冷汗地睁开了眼。

    ……什么情况?

    于泽满眼茫然地吸着冷气,颤颤巍巍地撑起浑身酸疼的身子站起,残留体腔内的浑浊白精失禁般地顺着腿潺潺流下,在地面上留下小滩小滩的污痕。

    在看到床上柳宴脸上毫无遮掩的嫌恶后,于泽大致弄明白了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柳宴完全忘了要在于泽面前尽可能维持原来的态度、不想让他察觉到端倪的事,语气冰冷地接连质问道。

    “……”

    被折腾一晚上身心俱疲的于泽半个字都不想多说,收了落在柳宴身上的目光,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

    没力气去考虑自己现如今将柳宴视若无物的态度会不会激怒他,暂时不想看到那张脸的于泽反手把浴室的门锁了。

    ……

    柳宴在他身体里留下的那些令人不适的污浊体液顺着水流一点点消失。

    或许是水流声太大淹没了门外的人声,又或许是门外的人因为厌恶他所以早已离开,清洗的过程中于泽难得一个人清净了会儿。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于泽被仍坐在床上、盯着他所在方向的柳宴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还不走?

    没胆子出言赶人出去的于泽只能腹诽几句。

    床上显然是回不去了,困得眼皮子打架的于泽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被子,抱着被子去了房间的角落,在墙角的地面随便铺了片能睡的区域躺了上去。

    连头都一同盖住的厚被子将于泽与外界隔绝,因睡眠不足而精神萎靡的于泽合上眼后没一会儿思绪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