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雪镜心脏一揪,唇瓣开合。

    从他暴露玉牌的用法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可是胸口不受控制升起一团焦躁,差点让他慌了心神。

    在继续骗人和果断认错之间犹豫一瞬,班雪镜抿直唇角,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了身。

    他仍旧不敢去看闻述的表情,垂着脑袋,像是一只做错了事的幼犬:“有。”

    “不能说?”

    “不能。”

    冗长的安静。

    心上像是扎了根刺又狠狠拔出,鲜血随伤口喷涌而出,痛意传遍四肢百骇,好不容易交出的信任被辜负,那一瞬间,愤怒汹涌翻滚,恶念涌了上来。

    闻述喉结滚动两下,眼眸浮现些微猩红,他闭了闭眼。

    班雪镜说得小心翼翼:“对不起,闻哥,我没有想害你的意思,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帮你。”

    “我也不是故意骗你,只是因为一些原因……”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闻述听他说完,睁开眼哑声问道。

    班雪镜不敢回答了。

    他默不作声,闻述知道了答案。

    是刚开始在云雾山脉?

    ……或许更早,在他故意碰瓷的时候,他就在骗他了。

    玉牌、望气、修为、身份、到底哪一样是真的?哪一样是假的?或者都是骗他的?

    他分不清了。

    眼底漫上了一层薄薄的悲凉,闻述垂下眸,遮住眼底失落的色彩。

    “你是薛前辈吗?”

    闻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