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特别疼爱孙子却无可奈何的奶奶。

    时恬跟她聊了几句,困得很,但公交车上座位满了,只能额头抵着窗玻璃打瞌睡。

    有点儿累,像脑子里塞着团沉甸甸的棉花,几乎不能思考。

    这公交车大概晃了两个半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时恬下车,又惊着了,周围是一片红砖白墙的小镇,感觉整条街走遍大概用不了五分钟,旁边倒是有很多大型卡车经过,应该是附近集散市场自发兴起的市镇。

    虽然防控区在郊区,这也太偏僻了吧??!

    时恬肚子饿的直叫,看了眼那个竖着块牌子勉强能称为公交车站台,先找了个家店吃饭。

    吃的同时打开手机,闻之鸷还是没回复。

    心情莫名有点儿沮丧,时恬还挺希望他高高兴兴地等候着自己。不过,时恬没多想,吃完饭去了趟公共厕所出来,开始到站台旁等另一班公交车。

    不过等了十几分钟,旁边有人问:“你等车吗?”

    看了看对方,时恬点头:“嗯。”

    “去哪儿的车?”

    时恬说:“去防控区。”

    对方摆摆手:“公交车刚才已经过了,一天一班,这儿有黑车,坐不坐?”

    “……”时恬低头看表,不相信,“我刚才看还没过啊。”

    “九点,”对方说,“很准时,基本不等人。毕竟那地方邪门儿。”

    操。

    时恬心里骂了声。

    九点,正好是他在店里喝的那晚碗豆浆!

    这下,时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低头翻手机:“……我打车。”

    对方嗤了声,嘲笑外地人的语气,优哉游哉:“还打车?那你就试试吧,打上车了算我输。我是今天有事,和朋友正好往那边走一趟,才带你,你真不上?”

    越这么听,越有鬼。时恬抬头看他,一个二十多岁的Beta,有点儿流里流气,开的那车也是早八百年换下来的桑塔纳,就透露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