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近人情?”

    在乐轻云那套豪宅公寓的沙发上,陈平拥着乐轻云妙曼的娇躯,低头问她道,而面对陈平的问题,乐轻云则是抬头睁大着一双妙目看着陈平,陈平没好气的刮了一下乐轻云的小琼鼻说:“少在我面前扮这种无辜的样子。”

    乐轻云不满的娇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陈平说的就是刚才在北桥敬老院里陈平坚持要现场对钱院长进行处理,以及安排张婶接任敬老院院长的事情。

    现在事情才过去没多长时间,他们也才从敬老院回来,在敬老院的时候,由于有那么多人,陈平不好向乐轻云解释什么,乐轻云也很懂事的没有去问,但现在回到家里,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平当然就要给自家女人解释一下了。

    对此,乐轻云想了一下,然后对陈平说道:“敬老院会出现虐待老人的事情的确让我很惊讶,我对钱院长对此不闻不问的渎职行为也感到很愤怒,不过她既然那样求我们了,我们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陈平笑笑说:“轻云你的心肠太软了,不了解人心险恶呀!”

    乐轻云则是很不满意的抗议道:“陈平你别把我说的像不懂事的傻丫头一样好不好,我从学校毕业都已经三年多了,也是连续三年的影后,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了!”

    陈平笑着在乐轻云香唇上亲了一下说:“好好好,我都忘了我的轻云都是享誉全国的大明星了,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

    “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被你这头色狼给拐骗到手了,”乐轻云白了陈平一眼说,“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陈平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所以乐轻云才问出来,陈平就很直接的反问她道:“轻云你听说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吗?”

    乐轻云点了点头说:“当然听说过,不就是说东郭先生在路上碰到了一头受了伤的狼,狼对东郭先生说有人在追杀他,他求东郭先生帮忙救救他,东郭先生一时心软就让狼躲在了自己的布袋里,帮忙狼躲过了追杀。可当东郭先生再把狼放出来的时候,狼却恩将仇报要吃东郭先生……”

    乐轻云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她有些明白了陈平的意思,对陈平说:“陈平你是担心我们今天放过了钱院长,她不仅不会改正,反而会变本加厉的纵容虐待老人吗?陈平你这么想是不是会有点把人想的过于阴暗了?”

    陈平摇摇头说:“我这并不是把人想的阴暗,而是要做到有备无患,轻云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一次要是放过钱院长,不对她进行处理的话,就是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她个人的思想道德上,我觉得这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陈平接着说道:“好吧,关于钱院长这个人本身的品质怎么样我们姑且不论,就单说这一次她明明犯了错,却没有人追究她的责任,这岂不就会给她一种侥幸心理吗?要知道民政所的那些规章制度还有法律之所以会制定出来,就是要对那些犯了错的人进行处罚的,如果有人犯了错而不去处罚,那这些规矩岂不就成了一纸空文了吗?”

    “所以我就是要照章办事给其他人看,让他们引以为戒,这也是我为什么指定要张婶来接任这个敬老院院长的原因所在,不仅是因为她目睹了钱院长被处理的全过程,更重要的是她和芳姐的关系,也更容易让她恪尽职守。”陈平说。

    听完陈平的话,乐轻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陈平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乐轻云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只是对一个敬老院院长的处理工作,居然还能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对于乐轻云的这句话,陈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在心里苦笑一下:是啊!官场里面就是有这么多的门道,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却往往能延伸出很多不同的想法出来,这也就是官场上面的一种悲哀了。

    不过对乐轻云来说,她所想到的则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这么复杂,这还应该是官场的皮毛层面,那陈平现在人就在官场中心,而且乐轻云也知道有些官员官越大,还越没有操守,那他所碰到的事情岂不是更复杂,更难以处理吗?

    想到这里,乐轻云不免为陈平每天都要面对这些复杂的人和事,感到很心疼了。

    作为她的男人,陈平怎么能感觉不到她的心疼呢?

    所以陈平对乐轻云笑笑说:“其实正是因为官场里这些没用操守,有些事情才会很好做,要是每个人都紧守着自己的底线不松口的话,那有些改革措施反而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