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开口,“要是舍不得那我们就带回去吧。”

    “怎么可以?这是送给咱爸的”,苏阮又转念一想,“他是不是不喜欢狗?”

    “你送的他一定会喜欢。”

    何笙摸到这只毛乎乎的拉布拉多很是开心,脸上也久违的露出笑容。其实陆业很早之前送过他一只导盲犬,但毕竟狗的年岁活不过人,自从送终了一只过后他就再也没养过。

    “谢谢小阮”

    拉布拉很聪明,知道何笙才是自己的主人后便安静的趴在他脚边。

    “小阮这么仔细,陆铮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陆铮从小就随我,性格比较闷,也不爱说话。”

    说到这里陆铮叫了声爸,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何笙。

    何笙笑了下,伸出手,苏阮连忙牵住他,“小阮陪我逛逛吧。”

    “可是外面下雨了”

    苏阮突然意识到何笙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又连忙接道:“我帮您打伞。”

    苏阮撑着长柄雨伞,这种雨伞伞骨很大,为两三个人遮风挡雨都不成问题,即便如此,他还是礼貌性的往长辈那边偏了许多。

    “都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阿德勒,我亏欠陆铮很多,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从小就吃了不少苦,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争争抢抢的性格,总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总是让他退一步息事宁人,事实上在陆家这种人吃人的环境里,你不吃别人,别人就会来吃你。”

    何笙说话断断续续的,还要不时还要注意脚下,拉布拉多被他所牵引,见主人停下便也乖乖坐好,甩了甩金黄毛发上的雨丝。

    苏阮也跟着站定。

    他们走到院落外围,雨水落入泥土的腥涩夹杂着淡淡的芳香,鹅黄的铁线莲爬满铁黑的欧式园艺栅栏,一道车灯突然从花瓣枝叶的缝隙中闪过,何笙被刺的眯了眯眼睛。

    是辆迈巴赫。

    停在路边而不是院里,是来拜访的客人?还是?

    直到车窗降下,一只骨节分明而又有力的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

    是陆业,他竟然还没走?

    苏阮有点儿咋舌,想见就见,想追就追,想爱就爱,何必在这儿躲躲闪闪犹豫不前迂回辗转?他不太理解,就像他决定断干净追陆铮,那就断干净追陆铮。

    “是陆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