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一家人外带着十几名下人,在高顺所统一百名陷阵军士的保护下向兖州出发了。

    “真虎贲也!”曹嵩曾身为太尉,不管这个官职是不是捐来的,在如此高位上待过,其观察军队的眼光终究不会差不到哪里去。一眼见到这些陷阵军士,曹嵩便看得出这些都是骁勇善战的精兵,心中肃然的同时又多了一份骄傲“这些就是我儿子手下的士兵!”

    被主公的父亲称赞,这一百陷阵军士全部昂首挺胸,每个人的心中都觉得无比荣耀。

    曹嵩与其妻邹氏、妾赵氏共乘一辆马车,曹嵩的次子曹德、女儿曹铭则乘坐在另一辆马车之上。

    曹铭足足比曹操小了二十岁,其面容姣好,娥眉杏目、瑶鼻樱唇,长得颇为秀美。曹嵩老来得女,自然对其宠爱非常,如今十八岁了仍然待字闺中。在这个女孩十三四岁就早早嫁人的年代,十八岁未婚的女子也算得上是大姑娘了。曹嵩一来是想舍不得其出嫁,二来则是考虑到迟早要回兖州,又何必在泰山这块地方定下亲事?虽说年纪大了点,但自己的女儿秀外慧中,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么?更何况,她可是兖州牧的妹妹。

    高顺从来不知道曹操竟然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不禁感叹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那么这个年轻女孩所迎来的也只能是曝尸荒野的悲剧结局吧。

    车仗路经下邳,徐州牧陶谦得闻曹操父亲路过,为了交好曹操,当下是热情相迎,并杀鸡宰牛,设宴款待。宴会之间陶谦与曹嵩谈笑不绝,极尽宾主之欢。

    受陶谦相邀在下邳城内留宿一日,次日一早曹嵩和陶谦告辞之后便准备再度上路,陶谦派张闿协同三百军士护送。虽然已有高顺的一百陷阵作为护卫,但对于陶谦的这番好意,曹嵩也没有推却。于是四百人将曹嵩一行的车仗围在正中,浩浩荡荡地向兖州开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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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乌云遮天,抬头不见星月。晚风萧瑟,徒添几分肃杀之气。

    “我等本是黄巾余党,原本认为投靠陶谦之后能混个功名前途,出人头地。谁想陶谦老贼轻视我等出身,根本不受重任予我等。”某个黑暗的角落中,张闿对着他的部众低声忿语道,“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今夜便是大好良机。那曹嵩乃是曹操之父,据说家财万贯,我们何不杀其全家,夺其财物之后寻座山头落草,从此逍遥快活,不必再受这等鸟气!”

    “可是,对方有自己的护卫,看样子实力都不弱啊。”

    “慌个鸟!我们人数足足是对方三倍,还怕打不过怎地?”听到有反对的声音,张闿双眉一皱,用冷峻的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圈。众人为其凶相所摄,便无人再敢多语。

    “好,既然已经议定,那便将我们的部众召集起来,杀将进去!”见没人吭声,张闿点了点头,低声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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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徐州军果有异动。三百人如今正向一处集合,恐怕不安好心。”陷阵营都伯卢远向高顺禀报道。

    在入夜之前,高顺曾叮嘱卢远派人监视好徐州军的一举一动,那时卢远对此感到莫名所以,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如今,徐州军深夜集结兵势,显然不是出于什么善意,看来自家的将军早已看清了徐州军图谋不轨的心思,所以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一想到这里,卢远不由对高顺平添了几分仰慕之情。

    “你先入内去通报老太公,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待会万一徐州军有变,教其不要慌张。”高顺神色如常,对着身边的另外一名军士吩咐道。

    那名军士前脚刚跑开,高顺随即便向卢远下令道“立即集合所有军士,准备迎战!”

    “诺!”

    等到卢远离开之后,高顺的嘴角掀起一丝略带冷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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