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芷没有说话。她有太多的疑问,多的不知从那一句问起。

    何红棉问完也不再说其他,只等着她的回答。

    姜兰芷挑了一件自己眼下最关心的,问道:“江边的情形如何了?大家都没事了吗?”

    “大家?你说的是谁?那些禧夫子吗?放心,没有死绝!”何红棉轻描淡写道。

    “母亲!”

    何红棉双手撑着下巴,一副闺阁小女儿的情态,她固执的问:“你还没回答呢,母亲这闺房如何?”

    姜颉彦只得再次环顾,而后点点头道:“十分雅致!”

    何红棉便笑了,“这可比不上从前!只是形似罢了。从前在鸦栖阁,我夏天贪凉,就在洪溪之上架了竹阁,晚上不但有凉风可吹,还能看到满天星斗。可惜你没见过那美丽的景象。

    咦,你不吃惊么?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母亲是鸦栖阁的旧人?”

    姜颉彦道:“我去过鸭溪,大约猜到了一些。”

    “还猜到了什么?给母亲讲讲!”何红棉一脸兴奋的问道。

    姜颉彦摇摇头,“孩儿从未怀疑过母亲,从前只是以为是韵锦姑姑有问题。”

    “韵锦啊!她很好!对我好,也很忠心!”

    “那是奴婢的本分!”韵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母女二人寻声望过去,正看见韵锦正端着茶壶茶杯款款过来。

    何红棉便道:“来的正好,你也坐下吧!现下我正给兰芷解惑呢!”

    韵锦依言便在何红棉左手边坐下了。

    何红棉似十分兴奋,她问:“兰芷,你还知道什么?”

    姜兰芷摇摇头表示不知。

    何红棉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渐冷。

    “想必鸦栖阁被灭的前因后果你是知道了,那些蝼蚁在我父亲庇佑下修行,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合起伙来谋反,当真是该死!

    我母亲被他们抹了脖子,父亲万箭穿心而死,小弟弟才三岁,被他们摔死在洪溪边,若不是韵锦带我跳入洪溪遁走,我也一定早化成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