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只觉后背一凉。

    嘶。

    江无阴很快收回了目光。

    夏冷清似乎觉察到了这点动静,她转头瞅见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花瓶,笑了笑:“凝王品味独特,这个花瓶长得还挺别致。”

    “不过凝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无阴目光回到夏冷清脸上。

    按理来说,江无阴是最不可能有刺杀动机,也是最没有刺杀能力的人。江无阴自小就不得宠,母妃无势力,朝中大臣没有一个偏向他的。

    他在某种意义上,和平头百姓没有区别。

    夏冷清是怎么怀疑到他头上的?

    半晌,江无阴垂下眼睫,回道:“夏小姐应该知道,我腿脚不便,无法去参加宴会,通常都是在府里待着。”

    江无阴腿脚不便,宴会通常是缺席,皇帝也不强求他。

    毕竟少一个江无阴和多一个江无阴没有什么区别。

    “有谁可以作证?”夏冷清问道。

    “府里人都可以作证,若夏小姐不信,府上的人随便挑个都可以问。”江无阴回道。

    “哦?”闻言,夏冷清开始细细观察江无阴,江无阴那副羸弱可怜的模样,还真是看不出什么。

    良久,夏冷清又看向江锦轩:“太子殿下,我有事同你说。”

    江无阴看向他们,夏冷清对江无阴笑笑:“那就不打扰凝王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江无阴头也未抬:“送客。”

    说罢,夏冷清便往外走,江锦轩也顾不上江无阴,快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阿香上前为江无阴整理散乱的发:“王爷……他们简直太欺人太甚了!”

    说着说着阿香竟低声啜泣起来,江无阴相比起来却很平淡,他只道:“阿香,我没事。”

    分明是自己受了气,江无阴却反过来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