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阴为自己刚才的那些行为感到羞耻。

    兴许是情绪变化太快,江无阴忍不住轻咳起来,阿香忙上来搀扶他:“王爷,没事吧?”

    阿香才触及他手臂,烫着般松了手:“王爷,怎么这么烫?”

    江无阴没有说话。

    阿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江无阴依旧没有回话,他的烧还未彻底褪去,阿香扶着他躺下,开始照顾他。

    江无阴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自嘲般地收回了目光。

    ……

    裴慎急匆匆地回到了屋里,如果再晚一步,他就会变成花瓶了。

    裴慎的手上还留着江无阴手里的温度,暖乎乎的。

    他脑里闪过刚才的画面。

    江无阴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他面色苍白,嘴唇微颤,整个人脆弱地躺在床上,仿佛只能依靠自己。

    裴慎凝着自己的双手发神,才看了会儿,双手忽然不见了。

    好了,他变成花瓶了。

    按理说,一会儿他还要乖乖回到江无阴床上。

    但今夜阿香没有来找他,府上出奇地安静,连落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裴慎知道,今夜江无阴病了,恐怕是顾不上自己了。

    他如释重负,心中的紧张也逐渐退去。但退去后,他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一丝丝……不习惯?

    一定是最近事情发生地太多了。

    他连忙钻进被子里,迫使自己闭了眼。

    ……

    冬日下了大雪。裴慎昨夜没睡好,早上又早早地醒了。

    他醒得早,无聊地在院子里逛了圈,又看见自己屋前那颗桃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