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去陵园祭拜了战友之后,又跟以前的同事去探望了战友的父母。

    他刚到家,正脱下警服换上便服,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喂?忱哥。”

    电话接通了,萧忱抽走嘴里的烟,冷得声音有些发颤:“在哪呢?”

    “我在家呢,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问你。”萧忱又用力地吸了口烟,“……关于那位故人的。”

    “你在哪?”余英听到电话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萧忱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我——”萧忱顿了一下,“你要不要跟我说?”

    你再不说我真觉得咱俩该黄了。萧忱心想他可真想说这么一句混账话刺激刺激余英,但他不能。

    说出来就真的太混账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余英说,“我当面跟你说。”

    “LEMO酒吧,我在门口。”

    “嗯,等我。”

    余英搜索了一下酒吧地址,地图上显示那是一家gay吧。余英脱掉警服,换上了便服,他裹上一件厚外套,出门了。

    余英来得很快,两支烟的功夫。

    萧忱刚抽完第三支烟,偏过头把烟头按在粗糙的水泥墙上捻灭,丢进了近旁的垃圾桶。

    酒吧门口的都市男女熙来攘往,但余英的身形实在太瞩目了,即使穿了一件最朴素的深色棉服,也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他。

    今早为了见余英,萧忱是特意打扮过的,还喷了香水。这是他第一次喷香水。

    虽然一天过去,他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很淡了。

    萧忱今天要风度,没要温度,穿得很扎眼,但是单薄,不抗冻。

    余英循着他的方向走过来时,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了。

    如果再年轻几岁,他一定不会这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