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听到妈妈的麻烦前男友要回来后,许知然有事没事就往妈妈的单位门口跑,同时也和舅舅保持着联系,蹲了七天之后终于见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出出版社门口转。她走过去想拍下来人的脸。

    可还没等到她走上去,裴匪就出来了,她一个闪身躲在了树旁边,远远地瞧着二人说话,摸出口袋里的辣椒粉,做好向前冲的准备。

    离得太远听不到声音看不清面目,从大动作上来看,目前并没有冲突,她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两人中间,拉起妈妈的手:“裴姐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裴匪带着她往前走,被一只手拦下。

    “小匪,当初我是不应该去留学,现在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裴匪带着许知然绕开他的手:“秦伦,我提醒你一下,在你留学之前我们就已经没干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秦伦又一个箭步挡在二人面前,低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作主张改了你的志愿,留学的三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周都给你打电话,每个月给你寄信,我以后不会再犯错了。”

    许知然看着眼前拦路的男人,他斜斜的站着,半低着头,脖子往前探着,沉着一张脸,眼睛死死地盯住妈妈,几乎是一种阴沉的姿势,她握紧了口袋里的辣椒粉,拉着妈妈的手也用上了力道。

    觉察到身旁人的紧张,裴匪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问拦路的人:“说完了吗?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好?”她把他怀里的花扯过来,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我们早就没干系了。”

    一道红色的抛物线闪过,裴匪带着许知然离开。刚才那个人能改志愿,能坚持几年写信打电话,怕是个偏执的,许知然在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裴姐姐,以后的午饭晚饭我们一起吃吧,我和姐姐都想吃你做的鱼。”

    裴匪拍拍她的手给她解释:“刚才那人是我的前男友,认识了有些年头,人比较偏激。”

    看出来了,许知然在筹措着合适字词,在她开口前,裴匪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他从高一开始追我,高考完后,我答应交往,他立马就去改了我的志愿,改成了和他一样的学校专业。我不喜欢,分了手,复读了一年重新考大学。后来他一直认错,我就原谅了他。上大学之后开始异地,机缘巧合下我发现他收买我舍友监视我,后来一查,发现复读那一年,就有同学一个月给他写封信汇报我的生活。”

    “我又提了分手,他又认错,恰好碰到他要留学,他跑到我家里跟我妈说要带我离开,被我弟打了出去。他又搞定了我老师,给我弄个留学的名额,我找到老师摊牌,要么划掉我名额要么我退学。”

    这不止是偏激吧,简直就是极端的控制欲,甚至还在违法边缘徘徊!许知然觉得齿冷,更加下定决心以后要守着妈妈,以防秦伦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倒霉,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人,她偏过头,妈妈仍旧一脸淡定,眼神明亮。

    “裴姐姐,以后我每天都来接你,我也把哥哥叫上,我们一起保护你。”许知然说得坚定,把口袋里的辣椒粉拿出塞在她手里,“这是我自制的辣椒粉,我试过了,很好用。”

    握着手中的小瓶子,裴匪轻声一笑,并不说话。

    二人在面馆吃过饭后,许知然把妈妈送回了家,回自己家的时候,姑姑在练歌,爸爸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不吃了,我和裴姐姐在外面吃过了。”许知然坐在沙发上,开始和舅舅互通消息。

    “是不是秦伦来找你裴姐姐了?”从练歌室出来的许月明皱眉问道,“是不是又在求原谅?”

    许知然把事情经过一说,气得许月明直拍桌:“这个偏执狂又想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