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铁烈便在天风战院中呆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中,铁烈一直跟笨牛呆在一起,他也总算明白了天风战院的情况,也总算明白了客座令的真正用途,这东西的价值确实不仅仅只是能够进入天风战院,更多的还是他能够获得跟天风战院学员一样的培养。

    与天苍魂院放羊式的教育方式不同,天风战院依然还保持着异常古老的授道体系。

    所谓的授道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讲师们都会在授道阁开道场,然后他便在台上滔滔而授,而下方则是万千学员盘膝恭听,直到讲师讲完,然后散场,至于听不听得懂,这些讲师们不会在意,也不会跟你讲解,除非你花学分找上门,就像铁烈那一次为了鉴别自己的血符。

    这一个月中,铁烈跟着笨牛着实赶了几场道场,之所以用赶,便是因为天风战院每一天都有好几位讲师开道场,有时候便不得不有所取舍,特别是你还得分辨什么人的道场值得去一听,然后什么人又值得你追随。

    这种制度据铁烈所知,确实古老得有些够呛,据说在远古时期,那时的大能们就是这样开道授课的,那时的他们会不停的游走于不同的部族山寨之间,然后传下自己的修炼之法,因为听的人实在太多,加之大能们也实在太忙,所以一般都不会对某人详细讲解,总之能得到什么,能感悟什么都是各人自己的本事,而且那时的修炼之法确实都非常粗糙,别说是听道之人,就是授道之人也不见得就真正弄明白了,所以,这种授道方式在那时绝对是最合适的。

    但放到如今,在铁烈看来就有些像是以传统为名,叫钱不要脸了。

    不过这对于铁烈来说还是异常的有帮助,毕竟在天苍魂院中,他的修炼只能自己跟着感觉走,而进了天风战院之后,这里就算是再粗浅的东西有时候也并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就像如何用血气来冲击境界一样,经这一个月时间,铁烈在半个月前就终于将自己的境界从青铜中阶一直突破到了白银中阶,整整跨越了一个大阶。

    而所谓的青铜,白银指的只不守是体内战气的质量水准,原本铁烈一直困扰于自身战气不足,没办法将自己体内的战气凝炼到下一阶段,而知道了以血气代替战气的方法之后,铁烈差不多是一夜之间便跨过了这道坎,由此也可见这修炼之法的重要性,有时候别人不说,你还真是怎么也不知道。

    “再来。”

    铁烈一手持盾,然后一手持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在笨牛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下随意的防守着。

    笨牛那狂风一般的棍子砸在铁烈手持的图腾大盾之上,别说让铁烈后退,就是让铁烈上身晃动一样都是越来越难,特别是当盾面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光彩之后,笨牛脸上的恼怒之色便越来越重。

    又是一连串的棍影之后,笨牛终于气喘嘘嘘的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他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你这盾御之法任谁都不会相信你不是盾卫,这该死的防御,简直就可以将人活活累死。”

    笨牛此时是满心的无奈,一个月前是他抓着铁烈切磋,那时的铁烈在他的棍技以及战技之下,除了力量稍胜他许多之外,铁烈根本就没有防守之力。

    但后来随着铁烈境界太到了白银中阶,外加懂得了血气的运用之法,这个情况立马翻转了过来,特别是后来铁烈专门在天风战院中寻了一种单手大盾的盾御之术之后,他就差不多连攻击铁烈的防御都做不到了,这也让笨牛大半月一直称铁烈是个超级变态。

    铁烈微笑着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图腾盾,一面盾牌大小的血色盾影立马从盾面之上扑了出来,然后缓慢的像笨牛碾压了过去。

    这血色盾影速度极慢,但笨牛却是如临大敌,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是一门战技,而且还是攻守兼备的盾战技。

    不过笨牛也并不是破不了这门战技,只见他双手持棍忽然大喝了一声,一道形如山岳的黑影从棍尖上透出,然后重重的跟盾影撞击在了一起。

    一道如同实质一般的撞击声立马让整个场内都刮起了一道狂风。

    随着两道战技慢慢消散,铁烈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暴风狂战虽然比起风舞者来说力量强了许多,但这攻击力还是有些不足。”

    笨牛干脆没有理会铁烈,这半月,他一直都被铁烈打击着,原因就是他攻不过铁烈那门御盾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