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女子又换成一副村妇耍无赖的嘴脸,身体往地上一躺,手刨脚蹬地打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都是别人逼我这么干的啊!”

    警察对这样的人见得多了,丝毫不为所动,不过倒是从她的话里得到一个信息,就是这个女子所在的应该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也许可以从她这里打开缺口,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只要稍微施加压力,她肯定会把知道的一切全吐露出来。

    “有话留着对法官说吧。”两个女警一左一右把她从地上强行拽起来,戴上手铐,像拖死狗一样押入了警车。

    她的男同伴也已经落网,在另一辆警车里等着跟她作伴。

    巡警向两位辅警询问了情况,知道张子安是第一报案人,过来问了他几句话,请他做个笔录。

    这是例行公事,张子安也没有推辞,一边做笔录的同时正好一边等老茶和飞玛斯找过来。

    在交谈中,张子安得知前几天也有人报警,从年龄和衣着特征判断,嫌犯就是同一波人,只可惜嫌犯比较狡猾,等警察赶到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婴儿已经由辅警交给了女警,女警把婴儿放在车座上,打开包着他的毛巾查看情况,一股臭味马上扑鼻而来。

    毛巾里一片狼藉,屎尿都混在一起,嫌犯根本没有给他换尿布的打算。

    女警忍住恶臭,用湿巾给他擦拭了身体,把沾在身上的屎尿擦干净,立刻就一皱眉,把领头的巡警叫过来。

    “怎么了?”领头的巡警让张子安稍等,走过来询问道。

    女警把婴儿翻了个身,指着婴儿的大腿让他看。

    只见婴儿原本白嫩的大腿上青紫一片,隐约还能看到指印。

    “真特么的……”领头的巡警忍不住骂了一句。

    张子安凑过去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为什么女嫌犯总能精确地控制婴儿什么时候哭,以搏取路人的同情,原来每当她想让他哭的时候,就狠狠掐一下他的大腿,把他疼哭。

    连不相干的女警看了都心疼得不行,说幸亏及时把这伙人抓到了,否则再这么掐几天,肌肉都可能会被掐得血液流通不畅而坏死,这孩子可能会留下终身的残疾。

    然而,让这孩子留下残疾可能就是这个犯罪团伙的目的,等孩子稍微长大一些,就可以让他以残疾儿童的身份去讨钱了。

    围观的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劲儿地叹息着:“作孽啊!真是作孽!”

    婴儿和嫌犯都要先带回警局,审问出这婴儿是嫌犯从哪里弄来的,然后试着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如果他是被拐走的,亲生父母看到他肯定会喜极而泣,但如果是他的亲生父母为了钱而把他亲手卖掉,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与舆论的谴责,说不定警方的官方微博也会不小心把码打错位置……

    只是苦了这个孩子。

    至于嫌犯身后的犯罪团伙,警察保证将追查个水落石出,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

    围观的路人贡献出几块干净的毛巾,把婴儿重新包裹上,以防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