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泼到景王头上,这股冰凉让他瞬间从昏迷中慢慢苏醒,他尚未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粗糙的麻绳紧紧勒着他的手腕。

    “醒了?”这道男声带着几分慵懒。

    景王甩了甩头,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座椅上,而他对面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宴羽?”

    一身黑衣的宴羽勾唇笑了笑,“景王眼力不错,”他手持一把匕首,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朝他走近了两步,“怎么景王大驾光临也不和本城主报个信?本城主一定扫榻相迎。”

    景王咬了咬牙,今日落到宴羽手中绝非偶然,此人惯常不按常理出牌,他必须要给出一个有分量的筹码,否则,这人指不定会做什么。

    “晏城主,我现在确实落魄,但我手握庞大的财富,我愿意与你合作,只要有了这笔钱……”

    “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寒光一闪,他就发现那把匕首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腿,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脑海中只剩下无尽的痛意。

    宴羽勾唇,邪邪的看他一眼,“本城主看着很缺钱?”

    景王摇头,暗暗自嘲。

    他太低估宴羽了,他本想借道云中城前往西部小国,却没想到这宴羽耳目遍布全城,他前脚刚刚迈入城,后脚人就被绑到了这里。

    往常他人在幕后,自然有的是时间谋划,但是如今他出逃,身边无人可用,与宴羽硬碰硬并不可行。但令他想不通的是,宴羽为何要和他过不去?难不成他和容越私下有交情?

    “宴羽,你云中城不是自诩中立,绝不插手别国内政吗?我对付大成太子,与你何干,”他的话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宴羽脸上的笑容消失,眼中多了几分冰冷。

    他直起身子,走到一旁取来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从中取出来一个镯子,那个镯子是紫玉所做,通体光滑,只是尺寸很小,只能由孩子戴着。

    “你想杀大成太子,这与我无关。他堂堂一国太子,若是没这个自保能力,死了也只是成王败寇。”他把这手镯放在手上把玩,看着景王的眼神却仿佛看一个死人。

    听到宴羽不是为了与容越的交情才抓他,景王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意,他手中的镯子是什么?那般尺寸,莫非是?

    “本城主抓你,不过是为了私人恩怨,”他把镯子递到他面前,“这个,你认识吗?”

    景王自然不认识,但是联系一下这些天的事情,也不难猜到,“不,我没有杀苏念,那是容越的说辞,想以此陷害我,让聂元峰与我为敌。”

    宴羽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右手抽出一柄长剑,对景王惊诧的眼神视若无睹,手上动作一快,直接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在景王还未惊呼出声的时候,宴一直接将一卷白布塞到他口中,动作更是粗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