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上,没有人知道该说什麽,倒也安静了好一阵,主要是下午才刚醒转的景文实在过於冷静,甚至趋近冷漠。除了向朱二娘说了声谢谢以外,应答再没超过两个字。

    见众人用完饭,左右是找不出话聊了,景文忽然轻咳一声。

    「义父抱歉,小子想歇下了,还恕我不送。」

    「啊,也好,时候也不早了,且让你嫂嫂跟二娘替你收拾收拾吧,啊?」牛叔和善地说,朝提及的两人递了眼sE,两人咧嘴苦笑,「明日再让二娘给你带些饭菜,这阵子你便於我们两家蹭饭,需不要客气。」

    「那小子先谢谢义父了,不过我自己可以收拾,活动活动也好,便不劳烦两位嫂嫂了。」景文朝座上两位nVX点了头致意,「另外既然是小子蹭些饭菜,那自然我自己去取,可不敢麻烦二娘。」

    「不会麻烦,不麻烦的,我平日也会给老四带的,顺路而已。」朱二娘急道。

    「我与老四、十一的做事地点不同,他们在村里,我却是在屋後的作坊。这样,这几日驴叔先借与老四了,我有进村去或是老四给我带都可以,二娘也用不着跑上两趟。老四?」

    「这个……」老四满头大汗,景文瞪着他,瞄了瞄自己头顶,老四想起自己立的誓是报应在师父头上,连忙答道:「是,师父,徒儿知道。」

    「这个,那我们便告辞。」牛叔见气氛有些不对,景文似在送客,便也顺坡下驴告了退。

    「慢走。」

    景文一个人在家哩,点着烛火在桌前又坐了好一阵。他心底始终还没接受雨洹离世的事实,环视这个屋里,到处都是她的身影。第一次穿越就凭空多了一个老婆的那晚历历在目,她那受惊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第一晚就是在这张桌上与她一起吃饭,看着她一边警戒一边扒饭的样子,岂是一句心疼了得。

    再到後来饭桌上有说有笑,可也是折腾了好一阵。

    收拾了桌面走进灶脚,在灶边上清洗碗筷,第一晚便是撞见她蹲坐在这一旁用饭,後来几次想进来帮手做饭,也被她拒在帘子外,眼前彷佛又再见到她侧脸带着微笑,忙进忙出的模样,还有几次在这里欢Ai的片段。

    走回客厅,看着柴堆,自己初来乍到在上面睡了快一个月,好几日迷蒙间还看到雨洹走出来替自己加上毯子,环顾整个客厅,先是看到她在桌边读些杂书,做点nV工,自己则在对面Ga0些小东西,整理些工具,还有两人在桌上柴堆门前欢Ai的片段。

    院子里她的身影里着菜园,看着自己晨练,与自己相依在摇椅上仰望星空,藉着篱笆与树丛隔着外边状着胆,盖着裙摆在摇椅上交欢。

    就连加盖的作坊里也有她的身影,景文本是很排斥她踏足进来,这与他的工作洁癖有关,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在工作的地方推倒她,对於工作纪律他还是很要求的,夫妻俩倒是从来只在这里一起组枪,打磨零件,偶尔坐在警戒线外吃些小食,他以前打工炸过J排J米花等等,顺便与妻子聊聊过往在兵工厂工作的趣事,即便她也听不懂。

    回到卧室,他无力的倒在床上,抱着棉被。想起第一次与她燕好,自己笨拙的傻样,不禁嘴角一弯,肌r0U却牵动泪腺,但他却流不出泪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见的被撕裂着,再也无法跳动,伤心至极又无处释放,泪水似乎在见到她断气那时起便已流乾。

    「洹儿……我,我好想你……」

    瞥见其他人擅自替她做的牌位放在梳妆台前,他忍不住悲痛,翻身下床,将牌位抱到怀里跪了下来。

    「洹儿你可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认定你就是我的唯一了……你便是赋予我存在意义的那唯一一人,没有你在,我实在不知还活着做什……你等着罢,待我杀光那些狗官祭你,我便去陪你了。」

    他喃喃道,心中暗自想,我可没学Sh婆神苦行,也算没有违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