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张顺教那曹文诏是何本事?

    原来这厮前世年轻之时,不知道在哪个旧书摊上淘得一本叫做《武林》或者《江湖》的杂志,从上面看到一种名叫“铁裆功”的功法。

    其实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气功热”的余波。虽然张顺上学的时候这阵风头早已经过去了,可是当他看到上面说什么“具有治疗阳萎、早泄、滑精等疾病”,“一可抗打击,二可壮阳”云云。

    其实抗不抗打击,张顺倒不在乎,只是能够“壮阳”却是大好。

    于是,他便偷偷的练习了一番,可是没有前后对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

    如今既然曹文诏来问,少不得他拿出自己看家的本事来,教授一番。

    张顺便笑道:“我这家传的武艺,本当从童子练起。一旦功法打成,缩阳入腹,无惧击打。只是曹将军如今筋骨已成,断然无法做到。更何况此乃雕虫小技,即便练成倒也无甚用处。”

    曹文诏一听就急了,你这“练成也无甚用处”,那拿出来干嘛?

    “不过曹将军倒不必紧张。我这内壮童子功分为硬功和软功两项。这硬功练不得,咱们还能练这软功!软功一成,坚硬如铁,无往不破!”

    言罢,张顺便细细和曹文诏说了,只听得曹文诏如痴如醉,恨不能当场练习一番。

    好容易记牢了,背死了,曹文诏这才急急忙忙辞了张顺而去。

    等到曹文诏走了,柳如是上了收拾茶盏,这才奇怪的问道:“曹将军怎生走的如此匆忙?我看他刚才还和爷谈的入巷,这会儿倒急了!”

    张顺笑着三言两语给她说了,柳如是不由红着脸啐了一口,笑骂道:“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儿,爷还拿来跟我说,也不知羞!”

    张顺连忙正色道:“这倒不是我不正经。虽然这话题确实有些不正经,可他这事儿终究是正经之事。我正想让你们帮我写付药方,糊弄那曹文诏一番!”

    “正经事儿还糊弄一番?”柳如是有几分好奇了。

    “当然!”张顺斩钉截铁的应道,“有时候它成不成是运气问题,做不做是态度问题!这态度有问题,矛盾要升级。”

    “什么神神叨叨的,妾身也不懂。”柳如是撇了撇嘴,不屑道,“若说诗词歌赋,奴家到能帮衬一二。可是若说药方,还得问咱家夫人!”

    不多时,李香来了,二话不说,便指使柳如是研墨,她挥毫写就一方。然后,李香对张顺说道:“命人将此药抓来,皆研磨成末,以蜜合之,做成药丸即可!”

    张顺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枸杞子、菟丝子、五味子、覆盆子、车前子”五味药材。

    张顺奇道:“此药到底行不行?我看夫人连医书都未来得及翻看,可别吃出乱子了!”

    李香什么水平,张顺心中还是有谱的。这就是个二把刀,要是把曹文诏吃死了,那就玩笑开大了。

    李香知道他不放心,不由白了他一眼,说道:“此方原是张果老敬献唐明皇的仙方,唤作‘五子守仙方’。那唐明皇比杨贵妃大了三十三岁,都能生龙活虎,还活到了七十七岁,那曹文诏还能比他金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