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背,挺拔偏瘦,但肩膀很宽,套在宽大的校服里,显得很踏实。

    她没有被男生背过,捂着鼻子迟疑了几秒,就听他不怎么耐烦的催了声,她连忙小心翼翼的趴了上去。

    段昭起身时,陈屹然拽他:“新来的,你知道医务室在哪吗?”

    虞笙觉得陈屹然显然多虑了,她算“老人”,她知道啊,不过她现在不方便说话,拍着段昭的肩膀,冲他嗯嗯唔唔了好几声,还伸出一根血指,指了指食堂外面一大片校园。

    段昭歪头啧了声,用肩膀撞开陈屹然:“再废话,新账旧账一起算。”

    陈屹然被撞得退了小步,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手渐渐攥成拳头。

    段昭的确不认识医务室,虞笙大致给他指了个放向,他一路小跑,速度十分快。

    少年的背,随着奔跑颠簸,她隐隐约约闻到一阵很好闻的味道,像是很熟悉的一种沉木香,好像喝醉那天闻到过,好像又不是。

    静谧的午后。

    风在耳边穿梭。

    沉木的香味断断续续,有时是随风飘过来的一阵淡淡的烟草味儿。

    还有...止不住的血的味道。

    虞笙捂住鼻子的手又紧了紧,怕血滴到他干净的校服上。

    汇文太大了,绕过实验楼,是个丁字路口,段昭偏头问:“左边右边。”

    她拍他左肩:“左。”

    他左边耳后靠脖子的地方,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疤,随着奔跑,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

    很性感。

    虞笙盯着那个圆形的疤痕,一直盯到医务室。

    正值午休,校医不在,段昭把她放在病床上,从旁边找到纸,倒了些水浸湿:“把手上脸上的血擦一擦,我去找老师。”

    少年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