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铁黑,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骂他不要脸皮。

    沉默了许久,她站定的脚步微动,缓缓朝他走了过去:“既然他晕倒了,那就换你给我更衣吧。”

    容上垂首不语,像是一个打坐入定的老衲。

    她轻嗤一声:“师父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此话一出,容上才稍稍有了些动静。

    他放下木桶,搓热了苍白冰冷的大掌,这才用指尖轻轻捻住她的衣襟边角,向两侧轻轻一扯。

    褪下外袍后,他就停住了动作:“若是师尊无他事吩咐,弟子便先行告退。”

    虞蒸蒸并未应声,她看着他欣长的背影渐渐远去,脚步听起来略显仓皇。

    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轻笑一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你伺候为师沐浴更衣,你便是这般敷衍将就?”

    容上微启薄唇,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如此步步紧逼,倒是从没有想过,让他回去会有什么后果。

    他收回推门的手臂,重新朝她走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再像方才一般小心翼翼。

    他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她的亵衣领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微屈的指关节总在不经意间擦碰过她的锁骨。

    容上蹲了下去,将指尖搭在了亵裤的边角上:“继续吗?”

    他的语气略显轻挑,令虞蒸蒸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亵裤之中不着寸缕,如何继续?

    可若是她就此喊停,就好像她怂了似的。

    她正迟疑之时,容上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惊得她忍不住低呼一声:“你干什么?”

    容上微微垂首,侧过头覆在她耳边低语:“师尊以为,弟子是什么人?”

    虞蒸蒸被问的一愣,他还能是什么人,他总不能是赛亚星球穿过来的鸟人。

    他没有等她回答,只是将薄唇抵在了她光滑的肩头,轻轻落下一吻:“师尊怎么忘了,弟子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