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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村子里的人,不管平日里来不来往,谁家养了几头牛,几头猪,几只鸡都是清清楚楚。

    但这会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村里原来还有守阴人,都好奇的在做着各种猜测。

    谢广才和刘二伯开始安排人手,准备挑个日子,把刘大伯送上山。我听到后叮嘱他们,让他们不要把尸体装棺,下葬的时候记得头下脚上。

    刘家人有些不解,我也没办法去解释,只是二叔就这样埋爷爷和陈瞎子张天德的。

    当然,刘大伯也许可以不这样下葬,因为他体内的鬼脸已经被我和李林抓住了。而爷爷他们体内的鬼脸是被封印,现在都还在尸体里面。

    想到爷爷他们的尸体,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

    不是不去想,而是那在我心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见谢广才一直在忙出忙进,等到下午,他还得招待乡里来的人,估计一时半会没法回家。

    招呼了李林一声,偷偷的溜出刘家,然后直奔谢广才家。

    谢广才的老伴死得早,给他留了个儿子,早些年进了城,后面就没有在回过村子。事都是发生在我记事前,谢广才从不提这个儿子,这些都是我从村民嘴里听来的。

    我和李林到谢广才家门口,大门上挂着锁,院子里有七八只羊在啃一捆干包谷草,看样子谢广才提前安排好,晚上都不打算回来。

    农村的围墙都不高,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止牲畜跑出去,我和李林轻松的就翻了进去。

    院子里到处都是羊粪,堂屋门上挂着锁,两边的窗子是开着的,但墙里镶着拇指粗细的钢筋笼,钻不进去。

    二楼的向阳面是竹篱,楼梯口的门也很简陋,只是有个插销,李林一抽就把门推开了。

    上面的楼梯入口处,像门帘一样吊着一块黑布。

    撬锁会被发现,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李林摸到二楼,李林用手推了下黑布,后面没门,只是里面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还好我昨晚带着的手电还在,打开照了下,土楼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停着一口黑色的棺材,应该是谢广才给自己准备的。

    见不是红棺,我心里有些失望,看了眼就准备下楼,但李林拉住我,从我手里把手电接了过去,探头照了一下,猫腰就钻了进去,我也只能跟了上去。

    楼口看不清楚,到里面我才发现竹篱里面还覆盖着一层黑布,弄得整个二楼都不透光,门口的黑布一落下,里面就伸手不见五指。

    李林才进去就抱着双手,不停的搓胳膊说:“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冷?我怎么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