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疆盘腿坐在床上,这会儿脸色好了很多,毕竟调息了五六个小时了,脸上恢复了些红晕。

    但他看明钦,那眼神可比看林霜霜差多了,斜着眼,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嗯,先别问我。你给我跪着。先说说,进来的时候,骂我的徒孙没有?”

    明钦不禁转头看看林霜霜。

    林霜霜挠挠头,可不敢出声。

    明钦抬头,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乖顺得像个孩子,还得陪着笑:“师父,我骂她做什么?我没骂她。”

    英疆:“那她干嘛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我刚瞧见她的时候,她活蹦乱跳的!这会儿为什么蔫蔫的?”

    明钦:“……!”我怎么知道呢?

    英疆:“你说你啊,说你笨,你就是能笨给我看,你找着了这么好的徒弟,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呢?还非要我亲自出来找?”

    明钦:“师父,我不是告诉您了吗?您说让我教好了才带……”

    没等他说完,英疆就是一个白眼过去:

    “你还说?你有好好说清楚她的情况吗?你有说过她的气脉来源吗?你有说过她下了水像条蛟龙吗?你就是笨知道吧,你……”

    足足有一个小时,林霜霜站在角落里,见证了英疆把明钦骂个臭头,所有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统统归罪在明钦身上。

    骂得林霜霜都开始想要帮明钦辩解了,就听英疆说:

    “好了,你也忙,你也教不好她,这次下来,我就留在这个丫头家里了,接下来我来教她,你只管去干你的国家大事吧!唉,我跟你讲,我看了铁镇山的面相,这个人,还没到该死的时候,虽然我一掌劈伤了他,但我估摸着你们找不到他,不过呢,他如果真的用了龟息功,他两三年得躲起来。这两三年,你也能太平些。这也是我这个徒孙的功劳,铁镇山不见了,你可不许责怪她啊!”

    明钦缓缓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霜霜一眼,看得林霜霜后背脊凉飕飕的:这些话,可不是她撺掇老祖宗说的啊!

    明钦已经转回头去回话:

    “徒儿知道了。不过,师父,他们说您一早坐在火车站弄堂里打坐,还吐血了,那是怎么回事呢?”

    英疆转转脑袋,白发揪揪晃了晃,他若无其事:

    “我喜欢!你管我!对了,我听丫头说,你手底下的人得了一种药,吃了能让人抖抖抖的药,哎,那个好玩,你赶紧的给我弄点儿来,记住了啊!”

    “是。”

    “嗯,那你起来吧,忙你的去吧,我这儿有丫头在就是了。”

    “是……”明钦这才站起来,在一旁垂手站着,说:“呃,师父,我带她出去问一下铁镇山的面貌,我给画个图出来,好让人去找,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