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坐在公交车里,一手扶住自行车,一手扶着叶静贞。

    也算运气好,这个时段,坐车的人是一天里最少的。

    她陪着笑脸,说了几句好话,多花了几毛钱给自行车也买了票,总算,售票员肯给她把自行车推上来。

    倒是叶静贞,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出“远门”,一直很紧张,此时哪怕坐着,手也紧紧的攥住林霜霜的手腕。

    叶静贞:“冬雪,这车怎么这么晃……坐车,都是这样的么……”

    林冬雪:“嗯。都是这样的,因为开得快。我给你开点窗,你感觉到风了吗?”

    “嗬,是啊,好快……我们,我们不会掉下去吗?”

    “不会。你摸摸,这儿,铁的,这儿,都是包住的,就像一个箱子似的,很稳当,下雨都不怕的。”

    林霜霜拉着叶静贞的手,让她试着感受了一下。

    “嗬,真是啊,真好啊……”

    叶静贞东摸摸,西摸摸,脸上新奇又紧张。

    过一会儿,她又问:“冬雪,城里……很远吗?”

    林霜霜:“其实不远,但是交通不方便,就变得远了。”

    “哦,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才是远,呵呵。对了,冬雪,咱们这样去,总共要多少车票钱啊?”

    “一两毛钱罢了。”

    “唉,什么都是钱。冬雪,我……我拖累你了,对不住你。”

    “姐,以后不说这个了。”

    “冬雪……呜呜,呜呜……”

    叶静贞说着说着,就捂住脸哭了起来,哭得整个人随着公交车的颠簸一起颤动。

    好在老式公交车加上很差的乡村路,车子本身就很吵,叶静贞这么哭,倒也显得动静不大。

    林霜霜不出声,任她哭,任她把心底深处的委屈都哭出来。

    几乎哭了一路,快要到的时候,叶静贞摸索着,拉住林霜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