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对着翡翠西瓜正满心疑惑呢,就听外头传来开门声。

    不好,有人回来了!

    房间到院子有一定距离,林霜霜心测,现在马上出去是逃不了的,但房间里也没处躲啊!

    怎么办?

    林霜霜立刻把西瓜还用报纸胡乱包好,转身去关了房门,自己则往炕上的一堆被子里跃了进去,胡乱的扯过一条被子挡住自己,便尽量屏气凝神,一动不动。

    她个子小,穿的也单薄,再尽力缩着身子,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头,根本看不出来藏了人。

    渐渐的,房门外脚步声近了。

    是两个人。

    房门开了,一股冷风带进来一股子烟味。

    有人说话,粗声大气,不是本地口音:“……反正按照头儿的意思,赶紧出手才好。”

    另一个人回答:“我也知道啊!但现在风声紧啊,你以为这儿是你们大山里头啊?咱们这儿多得是大盖帽!你没见好几个兄弟都折进去了吗?咱们手里的可都是大货,真犯在风口上,兴许小命都没了。谨慎,懂吗?”

    这后一个人说话倒是本地口音,舌头卷得很。

    两人进来了,还有关门声。

    有人往炕上一坐,把被子胡乱的一推,倒使林霜霜藏在更里边了,她感觉着这炕上的人气息平稳,干脆大胆的扒开一点缝隙看。

    坐在炕上的,是个背影宽阔高大的男人,没戴帽子,两只耳朵边冻得黑黑的,后颈脖子一片污垢,是个做力气活的粗人,也或许正如另一人所说,是个山里人。

    只听他干咳一声,说话哐哐的:“咳咳,那豹哥你说怎么办?头儿需要钱啊。”

    叫豹哥的人也过来坐在炕上,就是早上出门的那位。

    他把毡绒帽往林霜霜盖的被子上一丢,说:

    “唉,我正在四处找出得起大钱的。这玩意儿不卖上个几百万,说不过去啊!听说当年值五六百万白银的啊,那你说,现在就不值五六百万的大团结?五六百万,墩子你懂不懂?钱得装几大麻袋,装老子这屋子一屋子!”

    叫墩子的男人摸摸后脑勺,头皮屑簌簌的下:“好吧,豹哥,那别的东西呢?出得了手吗?”

    豹哥说:“不要急,现在这种风口上,与其一点一点的出,还不如只出一样大的,你想想,把西瓜卖了,咱们兄弟们啥都有了,还愁啥啊!”

    被子里的林霜霜一下子认定了,这些人,绝对是做违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