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绥从世界各地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阻止裴衍身体器官的衰竭。

    裴衍,快死了。

    这日。

    在听到医生说裴衍只有一个月可活的时候,赫绥深埋在心底的怒火与恐惧爆发了。

    “滚!”

    “都给我滚!”

    “一派胡言!骗子!都踏马给我滚!”

    医生逃命般窜出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赫绥跌坐在椅子上。

    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突然,赫绥从椅子上站起,箭步走到墙角的保险箱。

    输入密码,拿出盒子。

    咔哒——

    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海螺。

    赫绥紧紧地攥住海螺,哪怕海螺尖锐的棱角将手心硌得生疼也不在意。

    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一年多前海兰离去时对他说的话。

    “你喜欢我哥哥吗?”

    “有多喜欢?”

    “你能保证你对他的喜欢,多过他对你的喜欢吗?”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用到它,可如果有那么一天……它会指引你。”

    赫绥曾经以为,海兰问他对裴衍的喜欢是否多过裴衍对他的喜欢,是想知道他对裴衍的喜欢有多深,可现在……他窥到了这句话背后的另一层意思。

    赫绥把海螺装进衣兜,抹了一把冰冷的脸,努力使自己脸上浮出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