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自己已经快死了。

    裴衍右手勾住赫绥的脖子,带着赫绥倒到床上。

    赫绥埋在裴衍的颈间,压抑的哽咽传入裴衍的耳朵,裴衍温柔地撸着赫绥的脑袋,软着声音哄:“别担心,我没事……”

    裴衍卡了壳。

    说没事,好像没有说服力。

    赫绥霍地抬起头。

    泪蒙蒙的眼睛直直地钉住面色苍白的裴衍,钉进裴衍的眼睛,钉进裴衍的心里。

    赫绥嘶哑着嗓音道:“海兰临走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

    裴衍很捧场:“什么问题?”

    赫绥吃力地滚了滚喉咙,咽下叫嚣的酸涩与疼痛,他艰难地扯了下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笑着道:“她问我,我对你的喜欢,是否多过你对我的喜欢,我回答她,我,”嗓子里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呜咽,他在笑,可也在哭,“我说我不确定,我能确定的是,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裴衍吻住了赫绥的唇。

    吻掉赫绥的悲伤,吻掉赫绥的痛苦,吻掉赫绥的眼泪。

    “不许再哭了。”

    裴衍凶萌地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掉眼泪,丢不丢脸?”

    赫绥不说话。

    只是眼泪汪汪地注视着裴衍。

    裴衍……输了。

    裴衍啾一口赫绥的唇:“鞋子脱了,陪我上来睡一会儿。”

    赫绥乖乖地脱掉鞋子钻进被子。

    赫绥长手长脚紧紧地缠住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