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嘴里塞着破布,被黑衣人卸掉两条胳膊,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

    “啪——”铁棍掉到地上,薄梁冲向床上的寂白,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抱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爱人。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寂白的脸上。

    寂白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红着眼圈,流泪哭泣的薄梁,他费力地挪动脑袋,靠上薄梁心口,气若游丝道:“你终于来了。”

    围观一切的裴衍咋了咋舌。

    蛮好看的。

    裴衍走到祁燃身后,两腿一蹬,跳到自家老攻背上。

    “我腿痛。”

    祁燃背着自家撒娇的小孩儿:“老攻背你回去。”

    裴衍搂着祁燃的脖子,朝祁燃耳朵吹热气:“祁燃,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祁燃嘴角控制不住上扬:“没有。”

    裴衍皱眉,困惑:“没有吗?可我明明记得,我说过好多遍‘我喜欢你’。”

    不待祁燃搭话,他侧过头,对着祁燃的左颊香一口:“祁燃,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祁燃轻笑:“那,不要再想着去找其他男人了。”

    不行。

    坚决不行。

    裴衍正经认真脸:“这我做不到,撑死了这辈子只搞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看到顺眼的男人,绝对立马下手,顶多搞他们的时候,偶然想起你。”

    祁燃:“……”

    头上隐隐一片绿色,祁燃很发愁,自家小孩儿总想着爬墙,必须给小孩儿深刻的教训。

    深夜,

    主卧仍有响声。

    “宝宝,还找不找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