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雅橘子,哦,不贵妃,你不知道吧哦,不你应该知道吧,登基那天晚上,他没来我的寝宫,应该是去你这里啦吧。”

    屋外风和日丽,阳光极为耀眼,甩尾金鱼们大都藏到湖底,偶尔有几只小鱼在湖边的柳树阴影之下探出头来,似乎在乘凉,又似乎是来凑热闹的。今日的郁芷亲登临橘子的三宝殿,在湖边小亭与橘子会面,可郁芷气愤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登基大典当天,按灵都原有礼俗,皇帝登基当日必有一女成为他的皇后,将一切程序走完以后,他本应去见她。可那晚她一直等他,等他回来给个解释,可依旧没有等到。而且她后来也一直等他,足足等了七日,未见他踪影。

    于是只得来这与他寻他,她不再为他而忧愁了,七日将自己关在屋子中油盐未进。她想了很久,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内心不知吧爱情骂了多少遍了,一时又觉得自己愚蠢。

    橘子见她这样,眉目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可她橘子回她,只往她杯中倒一杯亲自调和的奶茶,说道:“以前你和我在一起玩的时候总是爱喝,本想调好了给你送去,如今,你来了,就刚好,看你最近都瘦了。”

    橘子提前将宫女们撤走,当下就只有两人在小亭子间,橘子坐着,郁芷就在她对面站着。浮躁的内心使得她无法平缓,于是她疯狂的问橘子:“他究竟有没有来你这里”

    “没有。”橘子指间不小心滑了杯壁,这种摩擦的声音使得郁芷烦上加烦。

    郁芷静静的看着橘子,眼睛红红的,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她的脑海甚至出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荒诞想法,她想:“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又或许是橘子怕伤害到我,于是才不说出真相。”

    她转身离去,是不想让橘子看见她哭的模样,一时心头又想起年少时的有一个算命师给她说的话,说她这一生都是爱而不得,且都逃不掉被身边姐妹绿的情况。

    她当时以为这只是个玩笑,她本不信命的,当时还笑着给算命师说:“只有男孩才有被绿的可能,女孩怎么会被绿”

    如今想起来,真是可笑。先是灵都四悦的赵一曾,再到现在的小女和马雅橘子,算上去都是一幕一幕的心酸。

    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准备放弃整个世界了,那一刻的心酸使得她走路都是颠簸,想着这失败的一生只觉悲惨无比。隐隐约约听见橘子在身后叫她:“阿千,你我想你应该听点解释,可以留下来吗”

    她只觉心如刀割,不会在留下来,决心离去,还听什么解释她准备开口却又只觉泣不成声,不知此刻心底发出多少的嘶吼。她不答,就这样人风热心的擦干她脸上的泪,却又狠心拾干她的泪。

    这一刻,眼睛痛,心痛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她总以为七天的时间她就能释怀,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洒脱的人,可事实告诉她,她一直都太过自信,太过骄傲了。

    一句“给皇后娘娘传话,奴婢打听到隐皇的住处,就在悠别书房。”传到郁芷耳中。他本想去找那个驮锁国练毒女小女的,本还在纠结这小女的身份。

    小女这个人啊,按其时间来计算,本是民国时哥哥的妻子,后因灵魂穿越而到驮锁国当其女王,又将灵魂转移成哥哥的女儿,如今是万众有名的灵都练毒女,又是隐皇独佳宠爱的颜妃。

    她不经自叹:“可笑,可笑,真是可笑。”走过一条皇宫的街道,那里的高墙上面垂下面积广阔,长势茂盛的凌霄花,那是她喜欢的花,喜欢得不得了。以前在明国便在自家后院种了许多的,每年凌霄花开的时候,她都会穿着旗袍去那边欣赏。

    如今看见这些景物,一时又触景生情,想起在明国时家里不许她摘,于是哥哥就为了她在自家院子中摘了一大捧。她想,这一生,待她最好的又舍不得伤害她的,恐怕只有哥哥一人了。

    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丝微笑,可她又想,最后哥哥来到驮锁国,还不是变了心,抛弃了大嫂,当了驮锁国王子,娶了驮锁国女子小奻以至于后来大嫂因为不甘心,便一气之下将自己的灵魂移入他女儿的身体里,后将女儿取为小女

    她回头看一眼幽深长远的高墙街道,两面高墙开满的橙色凌霄花,这一场景还是那样的美。她一时勾起嘴角,哀叹道:“也许这一生,人都耐不住寂寞吧。”

    渐渐的,发丝一根变为红色,一根变为白色,霎那间,她的头发整体看来就这般变为红白相间。唇色也变得极其魅惑,一头卷发如初那般极具弹性,原本广绣青衣如今全盘变黑,锁骨处的入骨胎记也变成暗黑色。

    她又使用忘情诀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悠悠长街。她去见他,不是为了说清楚,而是去与他告别,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