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偶尔还是会很嘴臭。

    贺知里声音很淡:“那你怎么没变?”

    “我没变吗?他们都觉得我高冷,都不敢跟我玩儿。”

    “那你怎么在我面前还跟一幼稚鬼似的?又娇气,又作,还动不动就发脾气。”

    “那不是就在你面前才这样么——”

    “挺巧。”街对面的红灯亮起,少年脚步一顿,世界稍稍安静了些。

    他说:“你知道学校里的人都怎么形容我的么?”

    暴戾,肆意,无法无天,冷。

    “我也只在你面前比较温柔沉稳了。”

    雨声整齐,声音不小,但却莫名能让人心静。

    徐幼之抱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会不一样?”

    “喜欢。”

    贺知里音调慵懒,那几个字就像是在舌尖婉转了千百回。

    他一字一顿,吐词清晰缱绻。

    他说,“因为喜欢。”

    下午四点左右,雨势丝毫未见减缓的趋势。徐幼之今天的腰间系上了贺知里带着松木绒香的薄外套,以免白裙透光,让人看了些不该看的去。

    宁城一向这样,雨势过大,便会掀起一阵雾气。

    雨雾弥漫,能见度不高。

    徐幼之脚后跟被磨得微微泛了红,修长皙白的手臂环着少年好看的脖颈。

    白嫩的触感不经意蹭过贺知里的喉结。

    酥酥趴在贺知里的卫衣帽子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懒得动弹:“……”

    然后就是一双手铺天盖地的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