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赎好歹也有23岁了,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气势强硬的压着,恨不得连口水都要往他脸上喷。

    他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狠狠闭了闭眼,长臂一捞,直接把姑娘整个人撂倒在沙发上。

    “谁跟你我没拿钱”

    “你家银行卡用来当书签乱涂乱画,上面连卡号都看不清。”

    江赎:“那不是我画的。”

    “我猜也是,”江遥被摁倒,冷笑一声,脸被压的变了型,“就你那画功,乱七八糟的涂药都是抬举你了。”

    “……”

    他眉心跳了下。

    初三升高一的那段时间,陈叙仰练色彩就像是入了迷,走哪儿都带着画具,不仅是那张银行卡,他本来还有挺多vip服务卡的,都被这家伙拿颜料在上面涂满了些不知名物品。

    ……啧。

    江赎指着那黑黄黑黄的一坨,有点难以想象的问着陈叙仰:“这是……有毒的粑粑”

    陈叙仰一脸看智障样的看他:“没见识你见过粑粑长眼睛这是蛇!蛇蛇蛇!有毒的蛇!”

    江赎又指着那白白的一坨,问他:“……这是云”

    陈叙仰:“放开老子的白颜料。”

    前有陈叙仰,后有江遥,其实某些方面这俩家伙还挺像的,比如嘴皮子一样的利索,性子一样的欠打,还时不时就跟站在智商的最高端似的,肆无忌惮的嘲笑他。

    江赎没由来就是一阵头疼。

    他真是不敢想象,要是哪一,这俩家伙碰面了,是不是得折腾死他。

    另一边。

    贺知里没心情听那边的杂音,表情漠然的就把电话给掐了。

    他扫了眼微信,发现徐幼之在五分钟前,给他发了条新消息。

    我要翻身:吃宵夜么弟弟

    2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