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想了下他表演的细节,觉得没什么问题,“□□部分占幅不会太大,不能再拍了。”

    景陶:“再练一天,试试最能体现人物性格的书房那场。”

    纸张翻动,楚凉拿起剧本重新看了下那部分,又听得景陶补充道:“其实书房的戏应该安排在前面,这两个人物才能立起来。”

    ……很好,非常及时的马后炮。

    楚凉没说话,景陶及时劝道:“又不行了吗?不行就算了,我只是说说我的理解而已。”

    “……也不是不行。”楚凉非常认真的解释,他真不是不行,只是作为一个演员,习惯保留体力,用自己最精力充沛的那面来应对工作。

    “哦。”

    一个字就已包含了千言万语,楚凉皮笑肉不笑道:

    “下午就来。”

    书房比卧室大一些,却布置的比卧室还用心。墙上挂着三幅十分有年代感的墨宝,东瓶西镜一鸣钟。

    紫檀木的桌台很大,整齐的堆置着做旧的奏章,其余摆件莲花莲蓬香插,蟠螭笔筒笔山,一律金石美玉,名贵木材。

    楚凉为了找找感觉,磨了墨,又让景陶练了一会毛笔字,然后把他的毛笔字一张一张的撕了。

    感觉差不多了就直接把上衣脱了,只留一条超级宽松的短裤在身上。这场戏露的比较多,估计机位会卡到他腰身,用手比划了下,再把短裤往上折一折。

    想到反正最后也要脱,楚凉有点自暴自弃,还折腾它干啥。

    他整个人坐到案台上,双手撑了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脖颈到腰际的线像是一笔勾上去的。

    景陶就在椅子边儿上看着他,玉骨冰肌,觉得楚凉跟他梦中想象的妖妃,似乎哪里都不一样,又似乎哪哪都一样。

    睇了个眼神过去,楚凉缓了缓脸色,开始念台词:

    “皇后娘娘同太后娘娘说,那李星月是个什么玩意,伶倌一样的下贱胚子,本宫瞧见他浑身不得劲,穿着衣服也当是光着的,脏得很,这样的人怎配进出六宫?便是当个太监都腌臜。”

    “所以奴家实在想知道怎么个光着,怎么个腌臜,怎么个下贱法呢……便这样一路从景宁宫走到了太清殿,又来到了书房。所有人呀,都瞧见了,皇上猜猜他们怎么着?”

    说完他笑了一声,笑声甜腻愉悦却尖锐。

    景陶像听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上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都瞧见了?”

    “都瞧见了,李谨瞧着我,眼都直了,愣是不敢拦。这么下贱的东西,瞧的人可不少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