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三皇子,见过秋将军!”孙文星看了眼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包间里看,“若是不嫌弃,请二位进来再叙,可好?”

    赵乐安是当朝天子的第三子,其母王玥灵贵为宸妃,看他便知,那宸妃娘娘是个体态纤瘦的病美人。

    当年生下三皇子,身子亏空太过,再没有第二的孩子。虽然只有一子,三皇子并没有让母亲失望,生的如玉人一般,年少成名,好谈玄理,言谈间,总有些书生意气,却让人觉得他心思澄明,是皇子中少有的清流,引得世间大儒对他都赞赏有加。

    孙文星隐晦的瞪了眼旁边不知天高地厚的秋海棠,他哥哥是啥人,这么多年还没被打清醒?

    原本就凶残,现在从战场上下来,身上都是血煞之气,没见他这腿都快抖成冬天的鹌鹑了吗?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乐安拱手行礼,跟着气哼哼的秋海文一起进了屋子。

    他们今天来的即兴,未提前订包间,正在大厅中踌躇,是留下,还是另寻一处好地方?

    结果仲武就气冲冲的上楼,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直接就将门踹开了。

    小茶壶进来将窗户下的两张软塌推过来,刚好放到对面,此软塌要比刚才秋海棠坐的那个小很多,说是软塌,更像是软椅。

    能放在天字号包房中的家具个个都是精品,除了小,躺靠上去还是非常舒服的。

    孙文星撩袍子坐在小软塌上,对面是三皇子,半扶着袖子给他斟茶,“请用!”

    “多谢!”赵乐安双手放于茶碗两侧,点头致谢。

    秋海文等了半天,见他兄弟老神在在的看着半卧于地上的冯小玲,半点儿要给他斟茶的自觉都没有。

    于是,在茶碗旁敲了敲,结果依然没看他一眼,反而是孙文星咧个嘴,脸僵的像鬼一样来给他斟茶,服务比小茶壶还到位。

    “还是秋郎心疼我……”冯小玲缓缓的撑起身体,慢步走到秋海棠身边,“这些男人啊!从进来都不理奴家,把奴家扔到一旁……奴家这颗心啊!摔在地上都碎了好几瓣儿呢!”

    她一甩手中的红纱,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旁边有红纱的衬托,更显白皙,想靠坐在软塌扶手上,结果被秋海棠一展扇子再次给挡住了。

    “秋郎?”

    几次三番被挡,她脸上出现羞恼之色,将红纱扯了回来,有几分尴尬想走,又觉得难得见一次三皇子,想离开的脚硬生生的钉在了地毯上。

    “男人心,海底针!也许他们脑子中,已经想把你扑倒好几遍,可脸上还是要装上一装‘君子不为所动’的范儿。”

    李斯见对面赵乐安专心喝茶,耳尖儿通红……这年月,连生理反应都能装了吗?

    男子十三四岁家里都会给安排通房的丫头,赵安乐是皇子,且已经二十岁了,怎么可能还跟个不知事的少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