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阳光正明媚,闷在黑暗书房中的林经年悠悠看着屋外灿烂的阳光,充满了向往。他发了会呆,倚靠着背后那些读了半天的兵书,只觉得枯燥复杂极了。

    “好想出去玩啊……”林经年无聊得爬上书堆,双脚在空中荡漾。他已经被父亲锁进书房三天了,吃喝拉撒皆是用小桶解决,原因不过是自己偷偷告诉父亲如何从商业对手面前拿走更多利润的方法罢了,他竟然骂自己毫无人性。

    林经年撇着嘴也没怎么乱想,已经习惯了。正当无聊着,门外的小木门悄然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歪头看去,一个头戴小草帽的小屁孩正蹑手蹑脚地拿着一只包着烧鸡的纸进来,纸里的烧鸡气味蔓延了整个书房。

    闻见味道,林经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问“那个,你是谁啊?来这边找我玩的吗?”最后一句话他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因为这个鬼地方是没有人愿意来的,大多是捉迷藏走错地方罢了。

    那个小孩看见林经年后眼睛一亮,他捧着烧鸡屁颠屁颠往林经年这跑来,却不小心给一本放在地上的书绊倒。

    眼看烧鸡就要掉地上了,林经年眼疾手快,一脚把还算柔软的蒲团踢过去,稳稳接住了那小孩。

    他扑倒在蒲团后哈哈大笑,站起来拿着烧鸡走到林经年面前。

    林经年坐书堆上,膝盖正好到他的额头,只见那小孩诚挚地把烧鸡拿起来,道“我叫赤霄遥,就是来找你玩的,你看这烧鸡,送你的!”

    林经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用手接过烧鸡的一刻不知为何,居然感动至极,转个身跳下书堆,兴奋道“我叫林经年,既然你来找我玩,今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好!”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炎热的夏日里,两个小孩吃烧鸡吃得满嘴流油,林经年也得知赤霄遥是随父亲来做生意的,也便明白了他是自己父亲竞争对手的儿子。

    但是林经年并没有算计他,而是暗中告诉他如何在与自己父亲做生意时暗占便宜,并且还跟他说哪里有更好的货,他点点头。赤霄遥说自己以后有空一定会来看林经年的,地点就约在这个小书房里。

    二者玩了一天,赤霄遥回家后不久。自己父亲就气冲冲地回来找林经年,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帮外人不帮父亲,狠狠收拾了他一顿,又给扔在书房里面自生自灭了。

    但林经年满不在乎,他给赤霄遥的这个计策,只有自己父亲采纳自己的想法时才会奏效,可想而知,他父亲误会成了林经年给自己下套。

    无妨,林经年看透自己父亲的本质,就是一个小人,用了自己的方法还为难自己,切。

    林经年在书房中涂抹着伤口,有些是被地板的木屑刺伤的,有些是被打的淤青,他熟练地拿出几瓶自己调制的药,照着医术上的指示抹着。

    一日过去,半夜赤霄遥他又来了,捧着烧鸡悄然进入书房,林经年看见他这么信守承诺,高兴极了,问过才知道,他顺着围墙的狗洞爬进来的,他们二人吃完烧鸡,手拉着手跑出去,哥俩在路上看着车来人往。

    就这样子,一个狗洞维持了三年,为了能与赤霄遥相处,林经年不惜故意捣乱,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后笑呵呵地进了书房。

    最后还直接把床搬进书房,扬言父亲不与自己服软自己就不出去了,对此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林经年最后一次见到赤霄遥时,是在一片黄昏下。赤霄遥已经十岁了,林经年已经九岁了,赤霄遥告诉他,自己要去东方的赢山派修炼,或许会有几年不会再相见了,林经年点头答应,告诉他自己会在书房一直等他。

    就这样子,林经年在书房里呆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