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笑道“呵呵,为什么不呢?既然他肃顺能算计我,我又何尝不能算计他呢?”

    老秦点点头,笑道“主子说的是哈,常言道,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让人哈!那下一步该怎么办,主子?”

    兰儿想了片刻,对老秦吩咐道“你明日还须出宫一趟,去和照祥说说,让他要求肃顺的官家,不但借钱给他参加考试,还要出资给他中举!”

    “这。。”老秦有点绕糊涂了。

    兰儿瞥了一眼老秦,知道这个老货有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遂即解释道“这门路越通的深,那么花费越不小,只要照祥拿到这笔钱,然后去不去疏通这个门路,还不是由我们说的算么?”

    老秦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一点小问题“话虽这么说,就怕那肃顺会找上门来,找小舅爷的麻烦哈!”

    兰儿抿嘴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那肃顺上门找照祥的麻烦,就让照祥告诉他,此事被我发现了,至于那银子么,嘿嘿,被我没收了!难道我这个贵人还怕他一个军机么?”

    老秦一听也乐了,伸出大拇指,连声赞道“高,实在是高!主子这叫赖狗打地滚,翻脸不认人哈!”

    “我去。。。”老秦这通马屁,险些将兰儿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自胜保和僧格林沁两人,受命前去天津静海同林凤祥李开芳开战后,由于长毛后方的后勤供应不上,而导致李开芳分兵后退。

    李开芳打的是绕道断了清军的后路,以此来一个反围剿,但是这个如意算盘,被稳扎稳打的僧格林沁所识破。

    所以僧格林沁让胜保也分兵追击李开芳,而自己则像一个群蚁一般,收拢各方部队,牢牢的将林凤祥围困于静海。

    林凤祥眼见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妙,就一边派人火速朝后方大本营,天京的洪秀全杨秀清求援。

    一边不断的在阵前,喝骂挑衅僧格林沁,以图自己的精锐,与僧格林沁的八旗绿营决一死战。

    然而僧格林沁和别人不同,他深知大清朝的八旗铁骑已经烂了,根本就没有与其一战之力,所以闭门不占,任由林凤祥将僧格林沁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缩头不出。

    天气已经渐渐转冷,北国气候比南方更早的进入冬季,等求援的士兵将急报带回天京,摆在洪秀全案牍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腊月。

    望着满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林凤祥站在寨门楼上,两眼烛泪不由粲然而下。

    这时,立在一旁的亲卫发声说道“丞相,您还是回营休息吧,一旦援兵到来,末将再前去通知您!”

    “呵呵,援兵?哪来的援兵?恐怕等那援兵到来的时候,你我已经是那僧格林沁的刀下之鬼了!”林凤祥落寞的望着天京方向喃喃自语。

    那亲卫也是悲愤满面“丞相,末将战死沙场不怕,就怕这无端端的饿死啊!”

    林凤祥闻言,双眼如刀一般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参军以来就陪着自己,趟过刀山血海的老亲卫,惨笑道“万虎,你跟着我,可后悔么?”

    那万虎闻言,啪的一下抖落身上的寸后积雪,坚定而又无力的说道“丞相,末将自从跟了丞相后,学会了很多,丞相乃一代名将,但凡出战,必定所向睥睨!只可惜生不逢时哈,若不是那些私心的王爷,丞相哪有被困此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