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狂笑没了往日的癫狂,对司正的虚假寒暄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你这么忠诚地呆在她们的身后当一个保镖,为何不干脆给她们就地造个柔软的大床?”雷狂笑看见司正布置保护罩的细心举动,讥笑道。

    “以地为席,以天当被是她们的选择。我只负责清静,她们不提的任何需求,我不会多给。”司正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呵,说的好听。你现在杀人都杀麻木了吧?这是不是也算在清静里面?”雷狂笑冷哼一下,讽刺道。

    “不算吗?司正觉得还是算的。”司正有些疑惑,不明白雷狂笑来此的找他的目的。

    “你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雷狂笑觉得司正可能只是被迷住了双眼,想要提醒他一下。

    “你是指那些看客?”司正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继而问道。

    “对,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死。”雷狂笑点点头,觉得司正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罪是我定的。三百年前,我便修建了一条道路直通有仙界其他地方,这里人间活得不好,可以离开。”司正低头一笑,冷漠地说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雷狂笑怀疑自己听错了,眉头一皱,指向他。

    “你亲耳听过他们的心声吗?若是没有,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一个堪比人皇治世的人呢?靠一张嘴吗?”司正觉得有些不快,反讽一句。

    “你我皆是十境,你觉得我听过没有?任何非行为之外的一切都不应该作为定罪的标准,这可是你以前说的。你以前对人间之人的包容呢?”雷狂笑心中大怒,气息有些紊乱。

    “现在我对人间的人依旧很包容,对待他们的方式依旧是你所说的这种方式。”司正来信解释,希望雷狂笑趁早不要误入歧途。

    “那,今天呢?你杀了多少人?”雷狂笑厉声诘问。

    “今天的事情,与律法无关。”司正心说你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殊不知我今天只是代替他出手,而且今天要是鸠浅出手,你敢问他为何要这样做吗?

    “好一句与律法无关,人间的人一边遵从你颁布的律法还得忍受你对少数人的网开一面吗?那你的这律法与那些为一部分大开方便之门的特权有何不同?”雷狂笑觉得司正变了,变成了曾经他信誓旦旦讨厌的人。

    “把你妈从坟墓里拉出来给人间的渣滓爽一下可以吗?如果你做得到,我将收回许多做法。”司正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雷狂笑骤然握拳,气息暴怒。

    “我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你看你,连我的一句恶毒的话语都承受不住便想跟我动手。要是那些人间的凡人这样对你说出不敬乃至污蔑和侮辱的话呢?你是不是直接一巴掌把他们扇死了?”司正继续讥讽,心说你伪善的面具还要戴多久?

    “你不要东扯西扯,我跟你在谈刚才你滥杀无辜的事情。”雷狂笑不想跟他争论这些无用的事情,只想就事论事。

    “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跟那些想要获得特权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怪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吗?你不问问自己,你有资格染指北冥的人间吗?一个三百年前靠自己连剑渊都渡不过的人,没有人镜的帮助,你怕是早就死在了墨海三百年没有灵气的世间了吧?是不是,风雪庵的雷狂笑大师?”司正笑着看向雷狂笑,淡淡地问道。

    “你......”雷狂笑顿时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窘迫的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