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避雨棚下的斜睥上,跨入打磨得干净的旋转门,坐在沙发上之后亮锃锃的皮鞋轻敲了下地面。

    桌上的银制盘子里装有刚烘焙好的三明治,他打开电脑拨通她的电话,从离别之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魏荀握着矿泉水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还迟迟未接而越发加重力度,瓶子嘎达一下被捏爆,他盯着屏幕上【视频无法接通】久久出神。

    另一边的人正在逗橡树顶端的洞穴里的松鼠,它不敢拿她如何是好,圆圆的头就一直往外缩了又伸且途中还吱叫不停,像极了虚张声势的还要逞强的人。

    昨夜大雨倾盆,立于池水里的莲花抖落最后一滴露珠,她大清早出门要不是视力够好差点踩死一只幼崽。

    蜷缩在她掌间的它毛都没长齐还在颤抖,她大喊道:“你崽掉了,老铁,下面认领一下。”

    松鼠或许瞧见她这个两脚怪根本蹦不上来,还拿过了一颗松果啃的唆唆作响,期间就瞟了她一眼,旋即稳若泰山继续吃。

    这让她嗓音都拔到了一个新高度道:“你怎么不信呢?你看它就是从你肚皮里跳出来的啊,头秃尾巴短,眼小身体也弱。”

    对面的萧硕看她围着一棵树走来走去,还不停的上下跳跃,他揉了揉眼角道:“老弟,她昨晚水喝多了撑傻了?”

    由于屋里面积小湿气还重,萧湛把菜和粘板都摆到了外面来,他动作笨拙把菜切的歪东倒西道:“好像是昨晚雨下太大了,有只小动物被风刮到地上来了。”

    萧硕挠头发侧过身张望着简陋的室内,屋顶漏下的水还滴落到了他的发顶上,他干脆用干毛巾将头全部裹住,道:“这谁的手机老在振动,都半个小时了。”

    老哥露出两个阒黑的瞳孔,看上去跟木乃伊无疑,他坐在边边角角上道:“你去看看。”

    萧硕一愣,“狗子,这是她的老公吧。”

    萧湛神色微诧,垂首抿唇道:“待会再给她。”

    萧硕本想现在就给,脚还没踏出去,铃声却先消失了,他尴尬的笑道:“挂了哎。”

    袁霏霏注意到上百条未接来电,正想拨过去屏幕上闪来时总的电话,她勾唇好声好气的说道:“有事吗?”

    时总:“不回来工作,又飞去外面玩了?”

    袁霏霏:“我不是你手下的员工,我工不工作损失你半毛钱了?一天天打电话,电话打爆了你赔钱么?”

    时总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袁霏霏,跟长辈说话的语气这么刚?书都读到哪去了?”

    所有的家具都有点掉漆的迹象,桌几在他的摇动下吱吱作响,袁霏霏踩在被磨得坑坑洼洼的地板上道:“我没找你麻烦是我还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前提咱们还是合作伙伴。”

    时总呵呵笑道:“你当自己还是控制不好情绪的婴儿?”

    袁霏霏:“现在我就是个婴儿咋了?我不开心就凶你开心就笑,怎么舒服怎么来,劝你别惹我,等等把你家屋顶给你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