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高志远便一抬手指着丹纳多济面带不悦地喊了一声:

    “丹纳多济同志,今天是合成演练成功后的第一次战术汇演,关于战士们冲杀时的口号和呐喊,就不做严格界定了。但下不为例,从明天开始骑兵军中决不能再出现什么乌拉乌拉的,要喊,也得喊我们自己的家伙什。”

    话音未落,丹纳多济一下子就把双手摊开,大惑不解地向高志远看去: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呀,高主任,乌拉并不能因为它是苏联红军首先风行而起的它就是反动口号。他们今天与我们对峙,我们一样可以他喊他的,我们喊我们的,看谁比谁喊得更响亮。”

    “这是两码事,丹纳多济同志。”

    高志远只好无可奈何地摆摆手,正要接着讲下去,一旁的第二骑兵军长巴达尔扈急忙伸手拉住还有争辩什么的丹纳多济,将他轻轻一拽道:

    “丹纳多济雄鹰,你刚刚来到突击营还不十分了解我们的许多军规和政治制度,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切听高主任的就是。等将来你去陆军高级指挥学院,或者营长特批直接就上我们的国防大学,那时你就会明白的。”

    “什么学院,我也必须去吗?”

    丹纳多济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转而怯怯地瞅了一眼孟遥,然后盯着巴达尔扈又问道:

    “还有,你刚刚说的这些学院、大学什么的,是不是像伏龙芝学院一样,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成为学员的?”

    “当然。”巴达尔扈说着就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不过他马上又泄气地道:

    “兄弟丹纳多济,不瞒你说,我参军都五年了,还做到了第二骑兵军的军长,可时至今日,除了指挥学院和政治学院之外,国防大学我到现在都没去上过一次呐。”

    啊,丹纳多济顿时醒悟过来,瞪着眼睛道:

    “那我呢,我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去你说的这个国防大学。它是突击营、不,是我们的伏龙芝学院吗?”

    “这个嘛,”巴达尔扈敬畏地看看孟遥,“恐怕就得营长说了算。”

    傅晓冲这时在一旁终于憋不住了。上来猛地在巴达尔扈厚实的脊背上使劲一拍道:

    “好了巴达尔扈,别弄得跟一个怨妇似的,好叫刚刚才来的丹纳多济兄弟误会。今年的计划我已经看到,不仅是你,第一骑兵军的扎噶尔,你们两个,已由营长亲自推荐参加今年冬季班的学习,这下满意了吧?”

    巴达尔扈顿时面露喜色,居然转而就关心起丹纳多济甚至是阿尔拜格起来并出言请求道:

    “傅晓冲司令员,您和营长亲如兄弟。可否请您帮我的那两位蒙族好兄弟说说,让他们也跟我与扎噶尔一起去上您说的这个国防大学冬季班。”

    “呵呵,巴军长,你现在也是我们的高级将领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着他们对话的陆涛,突然接过话头含蓄地批评了一句巴达尔扈之后,然后马上调转话头望着孟遥道:

    “看了刚才的合成演练,我倒突然有了一个灵感。丹纳多济、阿尔拜格成长于卡尔梅克骑兵团,他们创造的铁甲列车与骑兵的完美结合,同样又脱胎于该骑兵团的最鼎盛期。现在我突击营发扬光大,不若就直接取名与卡尔梅克冲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