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孟遥只好抬起头问道那么曾中生他们是说的,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多少有些印象的吗?”不跳字。

    张海鹰摇摇头这么事关重大的问题,他们没有一个敢轻易下结论。”

    “算了,还是等陈赓再说吧。”

    孟遥沮丧地将花名册交回给张海鹰,转身有些不甘心地来到那一排专为安顿他们的营房中,在每个房间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不过,虽然结果也没有,但每个孩子脸上对他由衷地绽放出的笑容,却又让他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就在这时,多年养成的空降兵特有的敏锐直觉,突然让他感受到了两双从孩子群中射出的警惕目光,然而等他一转身却又都没有捕捉到。

    这就足够了。孟遥在心里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一个本应早就应该想到的办法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马路遥,你马上去机要室,将我们带的长征图片和一些简短的音像资料取,顺便把新闻局的岳军也叫。张海鹰,你跟覃五柄一起,抓紧把孩子们重新组织起来,全部都给我带到大会议室去。”

    几个人顿时面露喜色营长,你想到了好主意了?”

    “废话,快去——”

    孟遥恐吓着,随即笑眯眯地背手向会议室走去。

    走到一半,张海鹰突然又从半途折回,跟随在他身后的还有营指防区的空降师警卫团的值班连长。

    “营长,码头海警处突然打来一个紧急,在市区的我管制码头上,突然来了两男一女,点名说要见你,却又不愿意向我警卫战士透露姓名。不过,他们在打的中,说出了周和陈赓在上海时的代号。”

    难道是原来的上海特科负责大同幼稚园计划的地下党听到了风声,冒着危险直接找了吗?

    照杜月笙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方法,不说惊动四方,惊动一些相关人士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上海地下组织经过戴笠不遗余力的打击,尤其是在其所谓“细胞渗透”行动中,整个上海地下组织不仅全军覆没,就连全面接管了上海地下组织的陈云、康生和潘汉年,最后也不得不全部放弃了上海地下工作而悉数撤出了本地区,不可能还会留下“种子”吧?

    孟遥沉吟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命令道让他们从市区码头进来吧,不管是谁,这时候不顾一切找来,不能不见。”

    就在这时,从会议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欢呼雀跃声,从还显得十分稚嫩的声音就,这些流浪儿虽然连饭都吃不上,但毕竟是身处最繁华的大上海,对极具视觉冲击的电影的还是很懂行的,当然一看到这些,自然也就控制不住少年的天性了。

    寻着身影,孟遥也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看到整个会议室已经漆黑一片,银幕上也开始有了画面,于是冲工作人员竖起手指,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正看着,高志远也寻了,低声说了一句:

    “孟遥,曾中生他们听说在放电影,吵吵嚷嚷的也要看,不然就要说我们对他们不公平。没办法,我已经安排着将他们一个个放了进来,想看就让他们也跟着孩子一起看吧,平日也怪可怜的。”

    “靠,这又不是故事片——”

    孟遥笑着咕哝了一句,随即抱起双臂继续欣赏起来那就让他们看好啦,只要不受刺激,回头瞧瞧一路走的画面,就怕他们哭鼻子。”

    “不会吧,孟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