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马。给吾射马!”许褚常年跟着主公,见对手骑术精湛,总能躲开飞矢,就下达了不同的命令。

    马匹悲鸣中不断倒地,骑手甩出去后,在密集的马蹄之下岂能活命。同时倒地的马匹,形成了连环马祸,往往一匹马就能让三五匹马失前蹄。

    田丰在城头上自信一笑,摇动令旗。专门观望的军官报知赵云、许褚后,陷阵军团再次张开了双翼。这一对钢铁的翅膀,仿佛锋刀一般。砸进乌丸人左右分流的队形当中,就此生生将其切成两半。

    秦峰面色冷峻,己方的部队也在不断的倒下,然而这就是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继续指挥中央战阵,在陷阵军团反击后,不断向敌人锋矢阵中央齐射,减缓敌人左右分流后,对陷阵军团形成的压力。

    他麾下的甲级作战军团,兵种搭配齐全,其中刀盾兵五千人,长枪兵三千人,弓箭兵两千人。目前秦峰这里有三个甲级作战军团,就有六千弓箭兵。

    可说每一次齐射,都是万箭齐发。

    很快,乌丸人就损失了一万部队,而秦峰有刀盾兵保护,面对乌丸人的箭雨,损失只有乌丸的五分之一。

    指挥作战的塌顿,就知道自己的策略错了。他的轻骑兵部队在肉搏战中,根本不是秦峰重骑兵的对手,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另外,他还要顶着秦峰中央大阵六千弓箭手的齐射。

    塌顿无法接受持续的消耗,立刻改变战术,他要一鼓作气冲垮秦峰,就此喝道:“传令,放弃与敌人重骑兵的搏杀,全力冲击秦军中央步兵方阵!”

    于是,乌丸人的锋矢阵不在分流,而是直击秦峰的中央大阵。塌顿认为这一次的策略是对的,因为步兵根本无法对抗骑兵,这一思想在草原人脑中根深蒂固。

    然而他错了,错就错在他选择了正面对决。另外他也低估了秦峰陷阵军团的实力。

    秦峰露出了笑意。

    背后城头上的田丰同样如此,“传令,合围!”

    令旗招展,两翼陷阵铁骑开始了左右迂回。

    秦峰得观旗军官报告后,亦是下达了命令。“刀盾兵向前防御,长枪手据后攻击,此地留下五百,其余弓箭兵左右跟进骑兵部队后置,合围!合围!”

    咚咚咚……,一万五千面盾牌砸在地面,其后的健卒用肩膀倚住。

    下一刻,嗜血的乌丸骑兵蜂拥而至,那健壮的马蹄高高跃起,无情的砸向秦军的阵线。马踏兵阵的情况出现,塌顿的骑兵几乎一瞬间就破开了十几米的刀盾兵战阵,只是这一瞬间秦峰就损失了三千余人。

    嗡嗡声中,弓箭兵的箭矢射了过去,许多乌丸人就在飞跃的马上中间坠地,落地的马匹无主之下,在秦军的阵中乱窜。

    飞起踏下的马蹄,宛若一枚枚重锤,只是一下。就能踏倒一名倚盾阻挡的盾牌手。马上的乌丸骑兵弯刀劈下,划开的秦军喉咙射出鲜血,砍下的秦军头颅血喷如泉。

    秦军长枪手的反击,枪枪入肉,锋利的枪尖带出一个个透明的窟窿。

    一时间整个阵线。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马嘶声中,被血雨腥风包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冰冷的刀枪下逝去。一员员无谓的勇士,发出决死的呐喊。

    然而,乌丸毕竟有马匹之力。秦峰的阵线在被压迫的后退,在渐渐变得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