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史抹了把虚汗。

    然而还没完。

    退朝之后,朝中站太子的老臣就将就他拉过去了,一个个都是一脸的满意,笑容和煦春风暖洋洋,他还没来得拒绝,就已经看到了孟侯爷那阴恻恻的目光,心头咯噔一下。

    皇上那一句话,已经直接将他按死在太子这一边了!

    恐怕,以后他若是再说太子不好,皇上的惩罚肯定会比从前要厉害好几倍!

    严御史一脸愁容。

    他是要当忠直好官的,可现在……这都成了墙头草,以后没脸了!

    严御史连连叹气,但好在,回家之后,家中妻子情况稳重,整整一天,竟完全没有发狂,精神好不说,竟还能陪着小女儿一起玩了。

    看着妻子那幸福的样子,严御史心里那点苦瞬间就没有了。

    而谢桥这天下午也没闲着,前去解决那个阴魂的遗愿。

    那阴魂的婆家姓包,小有田产,但那包仑生并不上进,狐朋狗友一大堆,虽有营生,但并不顾家,是个出了名的放浪子,原配产子而亡之后,没多久,就又娶了填房。

    如今都已经过了六七年,填房也已经产下了孩子,三年抱俩,一女一儿,孩子年纪都不大。

    谢桥围着这家附近,将这家里的人打听的很是清楚。

    这包仑生死性不改,娶了续弦之后,哪怕最后生了儿子,对妻子和孩子也依旧很差。

    对妻子那是非打即骂,他女儿今年四岁多,据说已经是出了名的勤快小姑娘,都会洗衣做饭了。

    谢桥蹲在这家门口。

    没一会儿里头走出个女人,往外头泼了盆水,看到了她,怔了一下。

    紧接着这妇人便返回家中,拿了个饼子出来,放在了谢桥怀里:“家里拮据,也没银钱给你,你吃着这个陪着白水,填填肚子吧。”

    这妇人,应该就是包仑生的第二任妻房了。

    “……”谢桥愣了一下,然后将饼子接住了。

    随后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

    挺好的呀?也不像乞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