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谢平岗踹了,也没拦住谢牛山的嘴。

    他自己喝,但也没忘记嚷嚷旁人,没一会儿功夫,谢平怀先倒下了,温兰成实在不敢听,一咬牙,闷了口酒,自己也先醉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剩下的谢平岗和赵玄璟,那都是劲敌。

    都大了舌头,人还坐着。

    当然,坐与坐还是有些不同的,谢牛山人都蹲在了椅子上,还嚷嚷着要和太子猜拳,谢平岗还算端正,却是缩着下巴,眼珠向上,耸肩吸气,模样很是吓人。

    赵玄璟凤目微微眯着,轻倚着椅子,红了脖子,有些酒气,但仍旧是赏心悦目。

    谢牛山喝多了,说得越来越多。

    好在,他对谢桥也不了解,说来说去,就是说他闺女长得好看,怎么命这么苦,身体差成那样

    再往后说,便说自个儿对不起媳妇儿了,差点当场跪着哭。

    等谢桥觉得时间差不多过来的时候,一屋子里头,不是趴着,就是横着,简直如同凶案现场,吓得冯盈盈她们魂儿都险些飞了!

    冯盈盈操心她相公,连忙去将温兰成托了起来。

    这人喝得最少,醉得却是最厉害,要不是还有气,都和死了一般。

    谢桥往赵玄璟旁边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突然,这人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晕迷迷的眼睛盯着她,嘴角含笑:“孤赢了。”

    “什么?”谢桥一愣。

    赢什么了?莫非和她爹猜拳胜利了?可喜可贺,也不知赢钱了没有。

    “我们回吧。”赵玄璟又道。

    谢桥也不懂,但天色不早,往后要住在宫里或是外头的太子府,不好住谢家,今儿还要去外头太子府认认门,所以让管家过来照顾亲爹和大哥,自己轻扶着赵玄璟离开。

    “孤,走得稳。”他还挺犟,走了两步,看她两眼,竟然还来了脾气,突然又将她横抱起来,弯着步子,将她塞进了马车。

    后头冯盈盈看着自家相公

    算了,还是不敢比。

    赵玄璟挤进了马车,窄小的空间,这酒气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