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晋辂仔细想过,冒然反驳师父和师姐是不对的,但任由其胡来也不好,仔细思考之下,还是觉得,折中会比较稳妥。

    只要师姐不危害三师兄的身体健康,点灯贴符,他能忍。

    “你为何会这么说?我自然不会阻止他看大夫的,生病求医再正常不过了。”谢桥一脸严肃。

    江晋辂一听,松了口气:“多谢师姐。”

    这有什么好谢的?

    谢桥歪了一下头,呆呆的看歌舞。

    江晋辂想了想,又问道:“师姐……您出门怎还会带着黄符啊?”

    “驱邪避凶。”谢桥话不多。

    江晋辂犹豫了一下:“日朗乾清,哪里有什么邪凶?大师姐说这话我不敢苟同,既要驱除它们,必要先能看得到才行,可我们目光所见,都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脏东西……”

    谢桥面色怔了一下。

    “你看不见,不代表天下间,没人看得见呀?”谢桥理所当然的,“这天下僧道,有些本事的,多还是能感觉到邪祟存在,你没有修行过,眼前所见,自然普通寻常。”

    “师姐,那都是那些僧道夸大之词,胡编乱造的罢了。”江晋辂笑了。

    他的笑容,有些轻蔑。

    言辞之中,对天下僧道,都透露着浓浓的嫌弃和厌恶。

    谢桥看他这样,觉着被挑衅了。

    她端坐着身体:“师弟的意思是,我这个师姐也是个招摇撞骗没有真本事的人?”

    “师姐虽是道人,但并不作恶也不骗人,这点灯贴符,许能让人有些心安,也算是好事儿,您又不会直接祸害病人的身体……与其他会捉魂行凶的僧道怎能相同?”江晋辂立即道。

    谢桥笑了一声:“之前你问的话,我还没回答完。”

    “我替人除凶辟邪的时候,偶尔也会让人喝符水,在凶邪没除的时候,叫大夫也没用。”谢桥补了一句。

    江晋辂怔了怔,稍微有些恼怒:“人命大事儿,怎可儿戏?!”

    “师弟怎知那是儿戏?你没见过凶邪,是师弟见识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谢桥也不生气,缓缓言之。

    “那按照师姐的意思,你和我所见的,不同了?”江晋辂冷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