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喻的眼前变成了一片的黑暗,但是楚宁喻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很安心。

    楚宁喻伸手握住了在自己眼前的手,紧紧握住,转身看着余笙,什么话都没有说,余笙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然后相视而笑。

    有些话都在不言中,不需要说出来,只因为了解,只因为深爱。

    楚宁喻他们一直到了皇宫中才看到了军队,但是这些军队也只是形同虚设,且不说和西周的军队相比这些军队到底是有多么的残破,况且在他来之前颜承泽已经通知了他们不要拦着楚宁喻了。

    所以楚宁喻和余笙很轻松就进入了皇宫中。

    余笙曾经来过皇宫,是在自己还是余家的小姐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因为一场宴会,一路上都是大红灯笼挂满了树梢,金碧辉煌的宫殿也显得带了一丝人气儿,后花园更是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都是宫人太监,脸上洋溢着笑容。

    花开艷丽,人比花儿美。

    可不过是两年没来,这皇宫已经是一片凄凉的神色,楚宁喻和余笙走进了皇宫,里面没有有一个宫人,也没有任何的侍卫,安静是这座皇宫唯一的形容,就好像这里不是即将被攻克的皇宫,而是已经颓废了许久的废墟一样。

    楚宁喻拉着余笙走到了金銮殿,他们走的很慢,生怕会哪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想要杀了他们,但是一直到了金銮殿都没有见到人。

    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宫中的太监宫女儿,也不是朝中大臣,更不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颜承泽,而是夏侯栎。

    夏侯栎坐在龙椅上,如果他的这个姿势算作是坐的话。

    与其说是坐在椅子上,不如说是他整个人摊在椅子上,他整个人是横着的,龙椅的一个扶手架在他的腿弯处,令一个扶手在他的脊背上,他侧对着门口的方向,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玉玺。

    楚宁喻和余笙站在阶下,仰头看着夏侯栎,夏侯栎也看见了他们,赶紧坐直了身子,将手上的玉玺随便放在了椅子的一角,站起身,“你们来了。”

    “他人呢?”楚宁喻问道,夏侯栎指了指后面,“在御花园赏花呢。”

    “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剩下的人呢?”楚宁喻没有着急去找颜承泽,而是问道。

    “他们啊,不久前被遣散了,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了吧,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夏侯栎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我带你们去找他吧,跟我来。”

    楚宁喻和余笙对视一眼,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跟他关系这样好了?”余笙打趣道。

    夏侯栎也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难免是带了一些空灵,余笙觉得他似乎是在伤心,或者说是在感慨。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吧。”说着忽然站停了脚步看向余笙,“我们错怪了他。”

    “什么意思?”余笙蹙眉,楚宁喻却是神色如常。

    夏侯栎看了看余笙又看了看楚宁喻,忽然间笑了,果然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