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夜凉了,早些歇着吧,郡主若是饿,属下叫人送些吃食过来!”

    百里景背对着沐千寻,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纵使是雨天,也不离她房门半步,难得,赫连锐绝居然能培养出这样忠心的下属。

    “不用了。”

    关了屋门,拖着疲惫的身躯,没有沐浴,也没有换一身干净的衣裳,蜷缩在床榻之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接连几日,沐千寻和慕宥宸都没有露面,浅言心急如焚。

    跑了一趟又一趟的凌锐殿,守门的侍卫也不肯放她进去,连带着连出宫的权利都没有了。

    之前是担心冷皓和朔儿,现在还要加上沐千寻,隐隐的觉着一定是出事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偌大的凌寻小筑,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与浅宁相依为命。

    凌寻小筑出了事,想要人不知道都难,难得,竟没有人敢嚼舌根子,亦是没有人敢揣测这其中的深意。

    澹台皓痕平白出现在了宫中,龟缩已久的赫连妙晨终于是露面了,成天追着澹台皓痕不放,哪里还有个郡主的样子。

    澹台皓痕算是厌恶赫连妙晨厌恶到了极点,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满眼都是厌烦,恨不得永远出现在她百里以外才好。

    澹台皓痕入了宫,赫连锐绝反倒绝口不提出征之事,任由边境的战事愈演愈烈。

    赫连锐绝隔绝了沐千寻与外界的联系,除了那个屋子,哪里都不准去。

    唯独允许澹台皓痕去见她,无论是什么时辰,都不加以限制,这期间的深意,倒是颇为有趣了。

    沐千寻的食欲愈发的差劲,一张苍白的小脸儿近日更是惨白,怀有身孕,又心有郁结,也难怪会如此。

    她不能央求澹台皓痕帮她,也不觉着澹台皓痕会帮她,赫连锐绝之所以不限制澹台皓痕来看她,必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一连三日,沐千寻终于体会了一把何为度日如年,阴雨连绵,身无自由,不知晓慕宥宸的消息。

    慕宥宸也一直没能来找她,她真的是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赫连锐绝却不愿见她,就只是将她关着,要宫女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