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泽看了眼孟一宁,跟村长说道:“四伯,我跟宁哥儿过来是写成亲文书的。”

    村长是夏家族里的,按辈分,夏文泽叫他一声四伯。

    屋里的人虽然没有特意往两人这边看,但也都竖着耳朵听,听到夏文泽的话,一时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村长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行,把成亲文书写了也好,免得村子里人说闲话。”

    村长招呼了一下自家老二,“阿有你去把册子拿来。”之后问道:“想啥时候办酒席?”

    孟一宁想说不用,只是夏文泽比他快一步开口,“等这阵春种忙过去就办。”

    孟一宁诧异的看他一眼,其实办不办酒席他都觉得没什么,只要有成亲的文书,就像现代的结婚证那个玩意儿就行。

    他没想到夏文泽竟然还想着办酒席。

    村长夫人是个壮实的中年妇女,为人爽利,走过来坐到桌上问道:“宁哥儿这是决定跟泽小子在一起了?”她也是今儿个听自家男人说起,才知道孟家那一家子干的缺德事,要她说,宁哥儿早点跟孟家那一家子缺德带冒烟的脱离了关系也好。

    “是的,婶子。”孟一宁乖巧的回道。

    “那感情好。”村长夫人看了两人一眼,“你俩都是好的,好好过日子,这日子慢慢的也就过起来了。”

    要不是她家哥儿早早就定了亲,她倒是更中意泽小子。

    “是这样没错。”孟一宁笑看了一眼夏文泽。

    夏文泽微微移开视线,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宁哥儿的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将文书写好,村长说道:“行,文书写好了,明儿个上午我来找你俩去一趟衙门登记造册。”

    “好的,那就麻烦四伯了。”两人起身谢过人,这才往回走。

    路上,孟一宁说道:“咱家是不是没有养牲畜?”家里别说猪了,连只鸡都没有。

    夏文泽在听到那一声咱家时,有些微愣,但旋即一股暖流在心里荡开,一圈一圈扩大,声音也更柔和了,“嗯。”

    孟一宁在心里算了一下,说道:“赵大娘那边听说开春家里母鸡抱了窝,不如这会儿我们过去问问,也不养多,就养一只母鸡一只公鸡就行。母鸡能下蛋,攒着自家吃也成,或者留着自家抱窝也行。”

    他跟夏文泽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在农村鸡蛋就是常见的补身体的东西。

    当然,他也不可能只靠鸡蛋给两人补身子。等他身体稍微恢复了,肯定是要上山去打猎的。

    夏文泽计算了一下手里的银钱,点头,“行。”在孟一宁身上的衣服上扫了一眼,夏文泽合计着明天去完县里回来扯点布让人给宁哥儿做两身衣裳。